“当然不会。你别忘了那句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刘豫的这些所为,虽没必要告知给南边儿的道君皇帝,可咱自个儿的皇上可不能不告诉。明天我就写一封密奏,把我能知道的、想到的都告知给皇上,咱们接下来如何动作,就耐心地静候他老人家的旨意便是。”
张梦阳此刻的心中却甚是焦急,心想:“不行,你不告诉赵佶那老小子,我可不能不告诉。我不能眼看着刘豫那厮祸害中原的黎民百姓。再者说,我还跟他的儿子康王赵构有着结拜之情呢,况且师师还跟我说过:既然与之行了结拜之事,就应当履行结拜之情,否则一个头磕到地下,你不认真,皇天后土可是认了真的,若是做出了于结拜之情有违的事来,纵然康王不放在心上,上天的眼光,可是能够洞察秋毫的,那样一来,于你应享的福禄有损可怎么办?”
想到了临别之时李师师嘱咐的话,张梦阳又是叹了口气,默默地想道:“放心吧师师,我不会忘了你说的话的,赶明儿我就把刘豫的事儿写明白了告诉给我那结义的兄长,让他瞅个时机,把这事儿说给他老子知道也就是了。”
又想到李师师之所以有此交代,归根结底还是为了那赵家官儿道君皇帝着想,想要宋金两国世代友好,以保他赵家的江山世代昌荣,张梦阳的心中便会升起一股浓浓的酸意上来,暗暗地想:“那赵佶不过是个半老头子罢了,有什么好了,除了琴棋书画,附庸风雅一类的事小爷我不如他,他哪一点比我强了?”
他还记得临别之时,师师还对自己交代过:“到了北边,若有南来的敕使客商,别忘了让他们捎封书信给我。”自己也真是够粗心的,到了北边都这么许久了,竟是把这事儿给忘得干干净净,想来她在那汴京城中偶尔静下来的时候,也会朝着北边的天空,骂自己没心没肺的吧。
正好,趁这次派人南去汴京的机会,也给师师捎一封平安信去,告诉他自己安好,她的女儿和女婿也都安好,说不定再过上一段时间,自己会带着他们一道去汴京看望她呢。
张梦阳一边想着,脸上不由自主地带出了一抹浓浓的笑意来。
莎宁哥哪里知道他的所思所想,心下颇感奇怪,惑然问道:“怎么啦,又犯呆气啦你,平白无故地傻笑个什么?”
被她这一说,张梦阳这才醒悟过来,答道:“哦,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莎姐姐身材这么窈窕,肤泽又是如此白皙,模样么,定然也是人间少有的绝色呢,我为身边有着这么一位美姐姐相伴而偷着乐呢。只是姐姐你总带着这么一副劳什子,让我不得看见你的真容,不免要让人心存遗憾了。”
说着,他把嘴唇贴在莎宁哥的额头上亲了亲,然后趁着她不注意,悄悄地把手绕到她的颈后,想要把她的面纱给解下来。
莎宁哥立时察觉,抬手便把他推倒了一边去,娇声斥道:“胆敢无礼,当心我老大耳刮子打你!”
张梦阳哪里把她的话当回事儿,嬉笑着纵身而上道:“今天我非要看看不可,看看你到底是个女魔头还是个女菩萨。”
哪知道他刚刚才近得莎宁哥身,只听的一声脆响,脸蛋子上已结结实实地挨了她的一巴掌,顿时被打得眼冒金星,半边脸上火辣辣地疼。
莎宁哥“嘿”地一笑,身形一晃,瞬间已退到十米开外去了。
“刚已跟你说过了,胆敢对姐姐无礼,那是要吃大耳刮子的,可你自己不信,那又怪得谁来?”
张梦阳一边揉搓着半边被打的脸,一边笑着说道:“想看姐姐你的真容,那正是出自对姐姐的一片爱慕之诚,这可算不得无礼,相反恰正是有礼得很呢。”
说着,张梦阳便又嬉笑着纵身而上,扎煞着两只手,对着莎宁哥当胸抓去,心想你既然说我无礼,我打总给你来个更加无礼的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