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粘罕又分派其余几位将领带领数路人马从旁策应娄室,还派出使者前往大宋的代州和忻州等地,吩咐大宋守边官员不得收纳辽国走投无路的辽国君臣,否则以大宋背盟论。
娄室以及各路将领只是小憩了一会儿,天不亮便即各自领兵,按着沃土海所指示的方向分进合击去了。
在沃土海告辞了粘罕准备回程之时,张梦阳跟到了外面,一把拉住了沃土海的手,告诉他说:“你回去告诉撒鲁浑和阿里剌两位将军,天祚帝阿果和他的宠妃萧莫娴都是皇上指定了要必须活捉的人物,要他们追上天祚帝之后,务要设法保全他们的性命,否则即便是大获全胜,也必当严惩不贷!”
沃土海见张梦阳说的郑重,不敢怠慢,当即对他保证道:“殿下放心,末将一定把话一字不落地给您带到,务必让两位将军活捉了他们给您带来。”
张梦阳点头道:“如此甚好。其他几路将军,他们事先都知道皇上有这旨意,所以我也并不担心,只是害怕你们那边的两位将军不明上意,到时候惹得皇上发起怒来还不知怎么回事,那可就大事不妙了,你说是不?”
沃土海点头道:“嗯,殿下的慈悲我理会得,一定把殿下的照拂之意说给二位将军知道。”
张梦阳把手一摆道:“行了,去吧去吧。”
沃土海这才对着他施了一礼,告辞而去。
其实张梦阳一直都在为萧淑妃的安危担心,好想跟着娄室等人一块儿带兵前去朔、应二州合围天祚帝,以便于火中取栗,把萧淑妃平平安安地弄到手上。
萧淑妃和莺珠与月理朵一样,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她也一直有从天祚帝手上脱身出来,相从于自己之意,因此心中委实是放心不下,这才想到撒鲁浑和阿里剌正率军追踪于天祚帝君臣,他们的队伍如今是距离逃走的天祚帝最近的,把话交代给他们最是合适不过。
况且在宣德之时曾与撒鲁浑与阿里剌有过一面之缘,那两人对自己也颇为奉承听话,交代给他们,他们定然会尽力去办。如无意外的话,萧淑妃平安到手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在给沃土海交代了这些话后,粘罕又把张梦阳叫回了厅上,对他解释了一番为何没有分派他领兵前去朔、应两州的话。
“其实本来,我也想要你带一支兵去的,但念你这些日子来在阿果那里很是受了些苦,如今对你来说,调养身子比什么都来得要紧,所以这才决定把你留下来。擒拿阿果虽然十分重要,但就目前掌握的军情来看,阿果与宋国和西夏都有勾结,抓捕阿果的同时,更要做好对宋、夏两国的提防,你就暂且留在这里,随我一块儿应付好宋、夏两国的事吧。”
粘罕已把话说到了这份儿上,张梦阳当然清楚他心里的真实想法儿,他其实是担心自己好容易从虎口中逃生出来,万一再有个什么闪失的话,没法儿对远在上京的金主吴乞买和徒单太夫人交代,什么提防好宋、夏两国云云,哪用得着自己来操什么心?
张梦阳笑了笑说:“既然元帅吩咐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唉——,这就对了!”粘罕满意地道。
从粘罕的府上出来,张梦阳在一队金兵的护卫下,前往萧太后和月里朵的安置之所。
刚走到一半的时候,莎宁哥自后面追了上来,让扈从的金兵原地等候,跃下马来,拉着张梦阳的手走到了一个僻静的所在。
张梦阳以为她定是有什么要紧事想要告诉自己,没想到她一上来便是抱住了自己,在黑暗中把面纱掀了起来,送给了自己一个长长的香吻。
吻过了之后,莎宁哥告诉他说:“姐姐明天就要东去滦州了,又要好长时间不见你面了。你可要乖乖地听话,莫要让我再为你操心了,知道么?”
张梦阳尚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