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甚至都看不太清面容,但她知道那人肯定长得极正气。
这种极好是一种感觉,就像盛开在层层叠叠的荷叶间的一朵莲花,不需要走近,就只远远看着,就心生一抹美好。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赵语梦始终平静如水的心突然荡起了一丝涟漪。
她始终是信一见钟情的人。
她想,若是她现在也如陆蕙这般是个年轻的小姑娘,未曾婚嫁,未曾有必须达成的意愿,她定会跑上去问一问:
“公子,仲春时节,美景如画,可一起游园否?”
不管答案给的是什么,她都不会退缩。
但如今却不行,至少,此时此刻还不行。
... ...
入夜后,琉月阁。
梁姨娘的小桌案上铺了满满一层抄写《女戒》的纸张。
她揉了揉手腕,心里犹如千万只蚂蚁爬过一般,她恨得哪哪儿都痒痒!
对牌没了,除了琉月阁的人,那些外面的奴才都是见风使舵的货色,早就巴结赵语梦去了。
如今就连送饭的婆子都敢摆脸色说:“夫人不喜铺张,做的就是这些,你们爱吃不吃”的这番话来。
还好她管家以来中饱私囊了不少的银钱,倒不至于吃残羹冷炙,但让她坐以待毙,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想着明儿就是花朝节,可她却被困在琉月阁出不去,便心如火焚。
容易有孕的好时期已经到了,再错过,又是一个月。
她不想等,一刻也不想等,只有怀了身孕,宋青峰重新怜惜她,她才有机会夺回管家权。
到时候再好好收拾赵语梦这个贱人!
正在这时,院墙外面传来了几声短促的布谷声。
梁姨娘面色一喜,她正想不到法子请方游医进来呢,这人怎么就这么大神通,居然自己进来了。
门帘开,方神医伟岸的身材便出现在门口。
梁姨娘赶紧放下手中的笔,急急地奔了过去,一把将人拉了进来,又遣了桃红出去把门关好,守住不让人进。
复又千娇百媚的低声问道:“方郎,你怎么进来的?”
方游医神色自得,他觉得他想进的地方,哪有进不来的道理。
他低头亲了一下梁姨娘的嘴角,暧昧不清的说:“我想你了,就翻墙进来了。”
然后又补充道:“我收买了新来的一个家丁,你放心,除了你和桃红,谁都不知道我来了。”
梁姨娘想怀孕想疯了,那里还顾得想别的。
她一把抱住方游医,纤瘦的小手在他胸前摸了摸,软声细语的道:
“你来了,我就安心了。”
方游医一把揽过梁姨娘的腰肢,带着她往里间走去,顺道吹熄了屋里明亮的烛火,只留了床前的一盏琉璃灯。
纱帐垂落,几息功夫,那些红的、白的、蓝的衣服簌簌掉落。
最后丢出去的还有一方浅粉绣着交颈鸳鸯的肚兜。
帐内春色嫣然,须臾就响起粗重的喘息声和一声一声柔媚的:“方郎”。
摇曳的玉色纱幔无风自飘,隐约可见交叠的两重身影。
跟琉月阁的激情岁月相比,寻芳阁里就格外温馨。
陆蕙督促赵语梦减重,晚上只给她吃了一碗牛乳粥并着素炒的几个小菜。
而此时,赵语梦正缠着陆蕙要吃的,她饿,她饿的睡不着。
“蕙妞,我就吃一根香蕉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