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隐冷笑了一声,也不管陆蕙还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家,一把提住她后领子,就像拎着一袋破烂一样,疾步朝着院门走去。
门开,陆蕙就被直接丢了出去。
当然,柳隐使了巧劲,他能保证陆蕙不会受伤,至于疼嘛,大约也可以忽略不计。
小姑娘跌坐在地上,却夸张的“唉哟”一声,小嘴瘪着,戏精上身的道:
“柳大夫...您怎么能这么对小女呢?
人家说错话,又自罚打了嘴巴,您怎好这么把小女直接丢出来呢?
若是让旁人看到,小女哪还有脸面存活于世啊。”
陆蕙拿袖子捂住巴掌大的小脸,打算酝酿点眼泪,想搏一搏同情,好叫柳隐原谅她。
结果柳隐跨了一步走道陆蕙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哼了一声道:
“演技差了点,眼泪都没有!”
陆蕙:......
柳隐见她被拆穿吃瘪的模样,心里舒服了不少,但说的话又是恶声恶语,他得让这丫头知道今日之事看着小,但后患无穷。
他道:“你说我嘴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你用美食收买我的小徒弟们那简直就是居心叵测。
如若人人都效仿你这般,我那医馆又何必开在这若谷林来!
我最大的徒弟也才十二,他们都是孤儿,得我庇护才能安然无恙。
但小孩子心性难定,我就是想给他们一个容身之地,傍身之术。
若今日见你面善便破坏医馆规则,那明日有心人也可以用旁的东西引诱。
世间繁杂,他们心性单纯,我不希望有人把主意打在他们身上。”
陆蕙听了话,渐渐愣住。
原来那些小药童都是柳隐捡来的孤儿,那他也是个大善人了。
想着自己的无心之举却引发这么大的一番教导,陆蕙颇有些无奈。
她就是想去看看父亲而已,远没有柳隐说的这般严重,但人家说的道理她也能明白。
她此举是在挑战柳隐的规则。
他生气也是应当的。
陆蕙不再演戏,撑着台阶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对着柳隐俯身道:
“是小女思量不周,日后再不会这般了。
家父的病有劳柳大夫多多费心了。”
柳隐神色松了松,摆摆手道:“明天开始,你不必再亲自来送饭食了。”
他能理解这丫头担忧父亲的心,但规矩就是规矩,不可破坏。
故而,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叫她来送饭,不见便不挂念,省的她哪天又想溜进去。
陆蕙讪讪的嘟着嘴道:“小女知道了。”
柳隐看她可怜,又忍不住说了句:“你父亲恢复的不错,过几天开始针灸,约么月底或者下月初就能好。”
陆蕙顿时喜上眉梢,亮晶晶的眸子里闪着璀璨的光。
她又再次福了下身子,语气愉悦的道:“多谢柳大夫,我现在就去菜市场,明儿我给您多添两道菜!”
柳隐:这是真把我当个馋货了吧!
算了算了,馋货就馋货吧,怎么都比天天被叫大白脸强。
想着陆远山每天跟着他喊大白脸,他就重新把眉头拧成了“川”字。
这俩人在门口待了多久,底下的人就看了多久。
赵语梦趴在车窗前,先是看到陆蕙被丢出来,气的她差点就不管不顾的飞奔下车去跟人拼命。
但她刚钻出车门,人还没下去,就看到一个白衣飘飘的谪仙般的男子走了出来。
她就那么蹲着看了一会儿,见陆蕙没有什么大事,又扭头钻回了车厢里,重新趴在窗口观看。
那男子说什么她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