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收拾的差不多了,陆蕙又打开锅盖看了眼已经卤好的食材,跟王秀兰说:
“娘,你先带爹去洗漱吧,我感觉爹喝多了。”
“行,你先去拿盆来舀水,我把碗摆了。”
陆蕙不再言语,转身去房间拿盆。
王秀兰把碗筷都倒扣在簸箕上沥水,全部都收拾妥当了,也拉着陆远山去了房间。
待所有人都洗漱完,皆躺在了床上,屋外安静的只余寒风吹着树枝、窗柩发出的“呼呼声”。
屋内的陆远山却还睁着大眼睛怎么也睡不着。
他习惯性地抱着王秀兰,把头埋在媳妇儿的脖子里使劲嗅着那股子淡淡的柏子香。
王秀兰习惯用侧柏煮水洗头,即便陆蕙买了香胰子给她,她还是保留煮侧柏叶的习惯。
而这柏子香就是陆远山最留恋的味道。
以往他都是心静如水的闻着这股谈不上好闻但却让人无比安心的味道入睡。
但今天他却觉得自己哪哪儿都像被煮了一般,又热又烫。
王秀兰也觉察到丈夫与往日的不同,她转过身,摸了摸陆远山的额头和脸,柔声轻问:
“你可是难受?怎的这么热呢?”
以陆远山如今的心智,哪里知道自己怎么了,只哼唧着往王秀兰怀里钻。
他这一动,全身的血液好似一下子都沸腾了,而且,他感觉自己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他拉着王秀兰的手,探在了那处已经变化了的地方,有些郁闷的瓮声瓮气道:
“它怎么立起来了?”
“媳妇儿,这可怎么办呀?”
王秀兰在触及已经起复的地方时,腾的一下烧红了脸,手也不自觉的蜷成一团。
这酒喝完的后劲竟烧到这处来了么?
虽说老夫老妻将近二十载,但这样旖旎的时刻,她多少还是有些害羞的。
陆远山捏着她的手不肯松,有些不知所措的迷离了双眼,那股子腹下传来的灼烧感快要将他融化。
再说话时,嗓音里已然带着暗哑,似乎还有些哭腔,温热的呼吸喷在王秀兰的颈部,他软声说道:
“媳妇儿,我肚子下面好疼,胀的要炸了,怎么办?”
王秀兰忍下羞涩,伸出手指解开了丈夫的里衣绑带,然后也解开了自己的。
她主动抱住陆远山,在他耳边轻声说:
“别怕,我来救你。”
房内一片黑暗,只余屋外并不明亮的月色浅浅的透过窗户泻了一地的斑驳。
夜色正浓,潮湿的空气里,残留着浓重的呼吸和温热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