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头眯了眯眼睛,瞅着推车后站着的小丫头,心里也暗暗叹道,二少爷果真好眼光。
这丫头不光模样生的水灵,为人处世也很是聪慧周到。
若是二少爷不嫌弃她农女的身份,倒也是郎才女貌啊。
不过他倒是不会嘴碎说这些,他到年底就可以回家享福了。
现在有贵人给他银子办事,他只管办就行,别的一概不管。
老孙头摸了摸杜航给他的十两银锭子,把脸色又沉了沉,他对着身后的衙役说:
“把这两个闹事的,还有那个地上躺着的都给带走!”
鸡毛男本来以为没他什么事,他都已经受伤起不来了,咋还不放过他呢!
“别介,官爷,我不是主谋啊,都是孙二娘喊我一起的!
你们要抓也是抓他们夫妇啊,抓我干嘛!”
“现在求饶,早干嘛去了!扰乱街道秩序,你也跑不了!”
说罢,老孙头使了眼色给手下的衙役。
那衙役眼疾手快的掏出一个破布团塞到了鸡毛男的嘴里;
再把他从地上拖起来押解住,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仿佛拖着的是个牲口,而不是人。
另外一边,钱大福已经浑身颤抖,冷汗顺着额头流入脖子里。
这么冷的天气,他却已经热的里衣都湿透了。
衙役就那么冷着脸站在他跟孙二娘身后,钱大福瞅了一眼孙二娘,扑上去就是一巴掌。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咱们可算完了!”
孙二娘此时捂着脸,也是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再也提不起方才那高亢的叫骂声。
她是一早就看到衙役巡了街后才来闹事的,怎么会?怎么这时候又来了?
平常一天就是一趟,断不会有谁那么无聊去跑一趟喊老孙头的,今儿莫不是真的没有看黄历?
孙二娘摸着脸,瞪着陆蕙,恨不得扑上去掐死她。
陆蕙抱着胳膊,笑的一脸灿烂。
恶人自有天来收,现在正好,也不用去报官了,官爷自己就来了。
她想的很简单,就是觉得街上闹了事,有人去喊了老孙头来。
其它的并未多想,就连方才瞥见的花生米,她也认为是楼上的人看不过眼,替她解围而已。
她从来都不知道,有一个少年已经把她放在心上,并以实际行动来保护于她。
... ...
城郊的小树林里。
宋子衡并未直接出面,而是让杜航把地上套了麻袋的三人狠狠的打了一顿。
这些人送去县衙只会斥责几句,无甚威慑,此后他们该干嘛还是会去干嘛。
宋子衡从来不信,心坏了的人,会突然变好。
所以,他让杜航交代老孙头,把人带出小南街以后就捆起来送到城郊小树林里。
袋子里的人,嘴巴里都塞着布,而且杜航会武功,他出手打的地方都是最疼的部位。
看着袋子里的三个人蜷缩在一起,杜航冷冷的说:
“给你们两天时间,从泛县消失,否则我叫你们再也见不到后天的太阳!”
“唔唔唔...呜呜呜...”
袋子里传来了幽咽的声音,不知是他们在应和杜航的话还是痛的在哀嚎。
杜航冷笑一声,并不去解开袋子,直接转身去寻自家主子。
这样的郊外,又是在小树林里,如今寒冬已到,让他们先冻上一夜醒醒神罢。
活着是命,死了也是命,谁让他们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宋子衡背手而立,月白色的袍子包裹住他颀长的身材,如松如柏,清雅至极。
杜航颔首道:“主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