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是事呢?”研究员牵着她踩过粗壮的裸I露树根,暮色四合,附着于树皮的微生物散发幽微的光。
“……那你在想什么事?”她顺着研究员的话说了下去,她对研究员的过去一无所知,或许是今天残存的求知欲作祟,她突然想知道研究员偶尔的失神深思了。
研究员像是想到了高兴的事,坏心眼了起来,“不是事,我在想人哦。”
她:“……”
她:“什么人呢?”
“一个我只见过一面的人。”研究员是真的沉浸在他的回忆里了,他眼里心里的欢喜欣愉似再也不用隐瞒一般,直接表现了出来,“他……很特别,是我从没见过的特别。”
她猜测:“他是幸福的人类吗?”
“不,”研究员否定的很快,“他和我们一样,不是幸福的人。”
那她就猜不到了,她想不到研究员口中的“特别”,也不知道他们能在哪里“特别”起来。
研究员见她很困惑,有些抱歉,“是我太兴奋了,但一提到他,我就控制不住。”
她认真地听着。
“他比我大三岁,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在一个金色的笼子里。他在笼子里,我在笼子外。我当时隔着笼子远远地看了他一眼,他发现了我,然后对我说了一句话。”
研究员顿了一下。
“‘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抠出来?’”研究员笑出了声,“很有意思的话吧,我一下子就记住他了。”
她:“……”
不,那是你的笑点太奇怪了吧。
“然后呢?”她姑且问了下去。
“没有然后了。”研究员收敛情绪,“我只是看了那一眼,然后记住了而已。”
“连消息都没有了吗?”她不觉得研究员会他口中“特别“的人漠不关心,他一定打探过那个人的消息,知道那个人的底细。
研究员沉默了下来,半晌,他说,“死了。”
“在我见过他的那天后,他就被处理掉了。”
她想说点什么,但不知从何开口。
研究员又恢复成温柔有礼的样子,“他的死跟我没关系,只是时间到了,他不得不死。”
因为这个理由死去很多遍的她能理解研究员说的话,但她还是奇怪,“因为他在你觉得很有趣的时候死去,所以你才一直记得他,并认为他很特别吗?”
“不全是。”微生物聚集起来,飘散在树梢发间,研究员将她抱了起来,“我对他观感很好,一是眼缘,二是……”
“二是?”
“……算了,没什么。”研究员将她抱得紧了一点,“第二个理由,就让我带到坟墓里去吧。”
果实因为占位置,只能扔掉。
她有些遗憾的看着只咬了几口的果实,最后还是把它扔掉,微生物是瞬息附着其上的。原始生态能够分化它的衍生物,它们不会被浪费掉。
微生物聚起的光转瞬即逝。
研究员的体温并不高,她被研究员抱着,没一会感到了冷。这种冷从骨骼起,由内而外,她抖了一下。研究员发现了,给她披了件恒温外套。
“忍一下,马上就到好走的地方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