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闲王的话在前,对于王渊的禀报和看了他拿出来的证据以及供词后倒未再起多少波澜,把手中最后看的供词递回给王渊后问道:“你觉得该做何处置?”
在楚桦这次举事前,王渊就已经在查他,为何要查,当然是还受冤之人一个公道,让作恶之人受到应有的处罚,至于景盛帝问的他该如何处置的话,王渊并未作多想,直接说道:“主事之人依律当斩。”不是他觉得该如何处置,而是按照景盛的律法说出了该有的惩戒。
景盛帝一点都不意外王渊的话,继而又转头看向闲王,“你觉得呢?”
一个大臣都敢说该斩,更何况对景盛有大功的闲王,且还是在他的安排之下,才抓获住楚桦的,于是闲王也没拐弯抹角,直接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且桦儿这次犯下的事实乃罪大恶极,不但残害手足子弟,竟还敢做出弑父之事,这样的人不配为我楚家儿郎,更不配治理天下。若皇兄不重处,皇家威仪不说,臣弟就担心以后皇室子弟人人效仿?”
对楚桦,景盛帝的心中充满了愤怒,气他为了夺权不但谋害兄弟,侄子,还更剑指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可让他身首异处,景盛帝心底还是难免有些不忍,对闲王又问道:“他现在如何了?”
“太医说不容乐观!”闲王简单地回道。
“也罢!”叹完后对着王渊喊道:“王渊拟旨!”
王渊听后即刻从身下的椅子上起身应道:“臣遵旨。”应完后对着景盛帝又道:“皇上稍等,容臣先取纸墨过来。”
“让文公公进来伺候笔墨便是。”景盛道。
“是,臣这就去。”王渊应道。应完后便往着门口走去,走至门口喊道:“文公公,皇上有旨,命你笔墨伺候。”
“嗻。”文公公应后就转身打开门走了进来,进屋后便又再次的关上了门。
文公公进屋后就伺候着王渊拟旨,一切准备就绪后,景盛帝才缓缓开口道:“太子楚桦为争夺权利不惜与南夷少主勾结谋害兄长,残害侄子……”景盛帝先是说到了楚桦对楚枫的陷害,后又说到了对楚钰的迫害,再到篡位,说完后便停顿了下来,随着景盛帝停顿,王渊也握笔停了下来,顿了一会后,景盛帝才又接着说下去道:“太子倒行逆施,迫害子侄兄弟,谋权篡位,自古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日起剥夺太子之位,太子府所有人贬为庶民,赐太子与太子妃毒酒一壶,其家眷流放至边塞之地,永生不得离开流放之地。”说完又一顿,片刻之后又接着往下说道:“丞相及兵部尚书与太子同流合污……”
对自己的儿子会有不忍,可对欧阳丞相等人却没有丝毫不忍,不但剥夺两人的官身,就连两人族中子弟也都被剥夺官身,另,对两人及其妻行斩。因对楚桦这个主事之人的家眷都只判了流放,所以对欧阳丞相和兵部尚书的家眷也不能行斩,可不死往往比死还更难,两家在抄家后,男子发往采石场世代为奴,女子入贱籍,充为官妓。
对该罚之人说完以后,景盛帝喝了半盅文公公递上来的参汤歇了一刻后又才继续往下说道:“再拟旨!”
王渊应后换了一张纸后,重新提起笔来,只听景盛帝继续说道:“经查证先太子楚枫谋逆之事纯属乌有,即日起恢复太子之位……”
旨意中不但恢复了楚枫的太子之位,所有被牵连的官员全部官复原职回京待命,另让闲王和王渊都意外的是,王渊还被提升为内阁大臣,而空出来的大理寺卿又提升了南宫焕,而空出来的兵部尚书的空缺,景盛帝直接封了贺家一名在京的子弟。
可更让王渊和闲王想不到的便是正准备来养心殿的楚钰即将要和景盛帝说的话。
王渊拟好旨意后,又被留下来和闲王一起用了午膳才走出养心殿。先不说王渊的提升,在景盛帝几日不上朝的当口,王渊被召见,又还留下来用膳,就这顿饭都已让不少大臣眼红羡慕。午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