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y真的头疼死了。真的,可能他喝下几大杯酒都不会有这么头疼。
这是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情况?
看看他一回来都遇到了谁。
一个Regulus——当然了,他的好室友,他的这位小叔叔当然是正常的。
一个他教父——由于Sirius还不是他教父,因此似乎对他怀有着深深的误解。
一个Snape——一个找着了Sirius的茬儿,于是跑来告密,看起来恨不得Black兄弟吵的再凶点的Snape。
我似乎就不该这个时候回来。Harry在心里摸了摸鼻子,脸上则艰难地把表情维持在了‘震惊’与‘困惑’之间,并且努力地来回变动,他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不是足够好,不过看样子这房间里的人暂时也不太在意这些。
“巴沙特,你来的正好,”Snape是反应最机敏的那个,他马上用那种Harry熟知的、后世令学生们闻风丧胆的语调说道:“这里有个无耻者,悄悄混入了地窖,企图为了给自己的荣誉添砖加瓦而潜入自己弟弟的房间,企图探索什么秘密,或者拿走什么出去大肆宣扬——”
“噢说的好,说的太好了,”Sirius立刻啪啪啪鼓掌,脸上是一种即将暴怒的笑容,“说的就好像跟在我屁股后头打探我行踪的不算你一个一样!你又为什么也关注这件事情?难道不是你自己本身也有所图谋,嗯,鼻涕精?”
“我和愚蠢的某人不一样,我只是在适当关心和我同学院的学弟,”十几岁的Snape虽比十几岁的Sirius消瘦许多,却一点也不输气势,他斜着眼睛轻蔑地瞥了Sirius一眼,随后就快速地道,“我进我的学院宿舍不需要任何理由,一头狮子能混进这里却一定用了不可知的手段——这就是你们Gryffindor,啧,啧啧,或者我应该告诫,真的要离你这个哥哥远一点,再这样下去,你们毕业以后只会成为社会上的废渣,流氓,混混。”
这绝不是一句真正的为了体贴Regulus才说的话,因为Harry根本不用去看Regulus的脸色,他自己的脸就无可抑制地变得铁青,Snape一句话把他父亲,他教父,Remus一起涵括了进去,谁愿意听别人这样说自己的家人呢?
——但是Harry没办法反驳,因为就算不看在场人的脑子,Harry就能知道这些是真的,因为Sirius一点也不带解释地在和Snape唇枪舌剑,看起来这事儿真的是他干的,而叫Harry回忆Remus的说法,这也是年轻的Sirius可以干的出来的。
好吧,Harry,就好像生活还觉得你不够糟糕一样。Harry对自己说。你年轻的教父对你有所敌意,于是摸进了你和他弟弟的寝室,企图打探秘密……
Harry没办法忍受地捂着额头,紧闭着眼睛缓了一下,又悄悄地将脑袋挪了一下,看向Regulus,发现后者的脸色比他还难看——羞赧之中带着气愤,气愤之中混杂着不可思议和失望。
也许我们都不该在这里。Harry怜悯他又怜悯自己地想。我们就该出去让他们吵个痛快,我们做错了什么。
唉。
Harry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无可奈何地挺起腰板,抽出魔杖,先用了个静音咒,抵着自己的喉咙,来了个声音洪亮。他脸上露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干巴巴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想我现在需要一个解释。”
他把声音放得极大,让这嘶哑的嗓音变得很有威慑力,两个在争吵甚至恨不得打起来的人一下子就被震懵了。
“——你干什么!”Sirius先跳了起来,“你要让整个Hogwarts的人都听到你那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