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的乔氏子孙被乔誉说的头耷拉下去,羞愧的抬不起头。
乔誉继续说道:“叔父,以及各位族辈叔公伯,我刚回商阳,对乔氏内宅的事还不清楚,但即便不清楚通过这几日的事情,也看的有些清晰,就在前几日,我在商阳城巡街时,碰到过乔台凤的手下正在殴打两位老人,哦,我身边的乔夺可以作证,他还重踢了那个带头的人!乔夺私下跟踪过那几个地痞流氓,皆是住在西街的巷子里,他们这些人也姓乔,而被打的两位老人他们是这些地痞流氓的族辈,论起辈分还是叔伯一脉,是什么样的仇恨,能令同族的人自相残杀?”
乔台凤倏然抬头看向乔誉,惊讶的眨了眨眼,似乎不知这件事。
乔誉拧眉问:“这么看我作甚?你手下那几个人没和你说过,当天在街上他们殴打老人时,有人曾从他们手下救下躺着的老翁?”
乔台凤连忙磕头认错:“大司马,不仅这事小人不知,而且他们殴打乔氏族人的事小人也不知啊!”
乔誉嘴角一瞥,冷冷一笑。
“我可不管你知不知道,那是你的手下!不管你认不认,那些流氓地痞是进了你的屋,吃你的饭,这总不会错,至少这一户人的性命,是出自你手!”说着他看向乔台顺,言语肃冷:“顺爷,你说是不是这样?”
乔台顺不知乔誉突然问他是何用意,但他似乎嗅到一点气息,乔誉不喜欢乔台凤,有除掉他的念头。
他不会像旁人那样,认为乔誉只不过是打赢了北戎,才得来的大司马。
从他回商阳后,许多人私下议论过他的官位,很少有人认同他的身份。
想他不过二十有余,是个身居高位却是个愣头青什么也不懂的年轻郎君。
可他不会认为他是!
他曾经听过,乔誉在翼州的成长经历,当然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消息。
乔氏探子曾经打听过乔誉在翼州升任大将军的消息。
当初乔誉还是小前锋营的千夫长,当时指挥作战的指挥使被北戎诛杀,而乔誉一队人马被北戎斥候军引到青云谷,他们两营的五千兵马在青云谷困了十几天,听说他们吃过马肉,喝过马尿,甚至他们有人吃过人肉,喝过人血,当时他们进入青云谷时是几千人,出来后仅有十几人,在那十几天里,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全营覆没了,谁也没想到他们活着出来。
这十几人从青云谷出来后,谁没提过在那十几天里发生过啥,谁问起皆是摇头,但唯一清楚的是,他们十几人回来后,眼神变了,言行一致,行为古怪,在战场作战时,样子变得十分可怕,在对战北戎时,他们可以以一敌十。
从那以后,这十几人便跟在乔誉身边任他调遣,而大梁大军,在短短几个月里,便从北戎手中抢下青云谷,后来一城一池的攻陷后,乔誉一路高升,最后在决战北戎时,成为了翼州大军的将军,而那十几人成了他的私人护卫队。
如今这十几人就守在晖明殿,想到刚才他还试图调遣他们,他们怎会听从他的,就算是族长的话也不能让他们动分毫。
所以乔誉不只是会打仗,还是懂谋略的军事家,他们这些人是吃着自己的兄弟肉从死人堆里活下来的,性情自然难以捉摸。
霎时,乔台顺惶然间回神,他对乔誉的态度恭敬了几分:“回大司马,是!”
跪着的乔台凤闻言,目光倏地看向乔台顺,见他低着头恭敬的回话,转而看向乔誉。
“敢问大司马,你手下的人是亲眼见到是我打的他们吗?”乔台凤问。
说完后,又看向乔台顺。
只是乔台顺暗暗朝他使个眼色,似乎在劝他不要说。
乔台凤冷着脸,他要是不说,肯定会被身后那些人害死。
一旁的乔夺冷言道:“大司马说了,是你手下打的!”
乔台凤跪着拜礼:“校尉大人,既然你没瞧见是我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