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上有了稳定操作的平台后,汉军们就是爬上了平台,然后沿着平台两侧继续埋设木桩。
其余汉军甚至找来了不少三丈长的毛竹,将毛竹捆扎起来,然后沿着木桩之间往前铺设。
人多力量大的优势在修建浮桥的行动中尽显无疑,半个多时辰,清军的浮桥已经架设到了胶水河中央。
随着清军的浮桥越来越接近胶水东岸,躲在寨墙垛口后的靖北军也开始还击起来。
仗着有寨墙的掩护,主要由女真兵和汉军旗武装起来的靖北军骑兵,纷纷抽弓搭箭,朝着正在胶河中央卖力打着木桩的汉军们射了过去。
他们的箭术很准,那些脱光了棉甲在水上打桩的汉军旗,成了最好的活靶子,在密集的箭矢下,不断地有人倒下,不是落在水力,就是倒在浮桥上。
那些因为修建浮桥,脱去了身上衣甲的汉军顿时乱了套,谁也没想到明贼的箭术会这么准,隔了六七十步还能射中自己。
“快,快用门板遮挡明贼的箭矢,咱们躲在木板后继续前进。”
靠前指挥的佟国恩在短暂的震惊之后,匆忙下达了军令。
佟国恩的策略既简单又有效,有了木板的掩护,汉军旗搭建浮桥的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在土坡总览全局的岳托看到后就是顾谓身侧的第五佐领鳌贝道:“指挥搭建浮桥的是谁?到也机灵,稍后若是能一举突破明贼的寨墙,本将就是赏他几个前程也不是不可以。”
鳌贝定睛看了看,笑着回道:“主子,这好像是佟家氏家的孩子,应该是佟图赖的族侄佟国恩。”
“嗯!佟国恩!好,倒也没辱没佟佳氏的声名,只要他破了明贼的寨墙,本将就赏他一个前程又如何!”
“破一道寨墙,就赏他一个前程?他虽然入了旗,可到底也是汉人,是咱们的奴才,主子加恩封赏,是不是太抬举他了?”
鳌贝有些意外,大清立国以来,一直就以军功授爵,而且极其严苛,在场的诸将那个不是战功累累,但也没人是因为击破一道寨墙立功的。
岳托鞭梢一指,笑道:“明贼虽然不堪一击,但是地方实在是太大了,咱们满洲人能有多少?如何能占据这偌大的江山,汉狗们如此懦弱,这花花江山留给他们岂不可惜,咱们只有重用这些汉狗,他们才肯替咱们卖命,替咱们打下明国的江山。”
鳌贝恍然大悟,连声恭维道:“主子爷圣明,既然要用这些汉狗,那咱们肯定是要给他们几块骨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