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便见花重锦的脸上如同调色盘一般,神色变幻不定。而他面前的茶水已经没有半丝热气,手中的半块点心,也不知是举了多久。
花重锦手忙脚乱地将点心放回盘中,又端起茶盏喝了一大口,才道:“我说,你们也太不知避讳了。
我这么个大活人还坐在外面,你们就开始亲亲我我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这个道理,纵然花大人并非科举出身,也该明白才是。”
见安玉琳一脸若无其事,坐在他对面,花重锦几乎被气笑了。
“安掌印也知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你……”
“花大人是君子,咱家不过是个奴婢,自然有所分别。”安玉琳出言打断道。
花重锦闻言,翻了个白眼,回道:“我也不是什么君子,安掌印也不必拿身份说事儿。若安掌印真的恪守本分,还能做出这等事来?”
“咱家倒不知,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才令花大人如此愤慨?”
“咳咳。”
花重锦还欲分辩,却听到内室传来甘棠的咳嗽声,只好压低声音道:“安掌印,你这拈酸吃醋,怕是找错了人。”
“瓜田李下,花大人若是少在她面前晃悠,自然不会落下什么不是。”
“你!”
面对安玉琳有恃无恐的嘲讽,花重锦压了压激动的情绪,心中腹诽:阉人就是小心眼儿,至于弄得跟护食一样吗?
安玉琳心中,却不像表面看起来这样云淡风轻。
从理智来讲,甘棠曾经几次解释过与花重锦的关系,安玉琳自然并不怀疑甘棠的心思。而花重锦对他二人的关系,也是调侃居多。
可是,安玉琳发现,自从甘棠许了他心意以后,自己就越来越贪心,他想得到的是甘棠的全部。
旁人竟比他同甘棠更加亲近,是安玉琳难以忍受的。皇上也就罢了,花重锦凭什么叫甘棠另眼相看?
花重锦见安玉琳神色一暗,摇了摇头,小声说道:“甘棠素来性子要强,你这样……唉。”
“她的性子,确实太过要强。所以,有什么事,花大人只管来找咱家便可。没得叫她,费心劳神。”
一个是操纵全局,最讨厌事情不受控制。一个呢,却将人家当成菟丝花一样,小心呵护。
这两人别说如今情形不明,纵然真心相许,也少不了周折。
花重锦叹了口气,看来等过了当下这个坎儿,还是得他出手推上一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