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锦那里,也先不要再对他动手了。
至于这李彦斌,一个从五品提举算不得什么,只是江南造船厂一向是东厂署理。陛下此旨,许是有意敲打咱们,叫底下人都经心些。”
冬早略有迟疑,还是进言道:“可侍中大人刚从乾清宫出来,后脚旨意就下了,怕是……”
“叫人给咱家仔细盯好了望鹤殿,不可懈怠,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立即回报。旁的事,不是你该过问的。”
安玉琳将事情吩咐完,抬手叫冬早下去。他一人在屋中左思右想,还是不能确定甘棠究竟意欲何为。
甘棠明知自己对李彦斌等人,向来是看不惯的。皇上下旨升迁李彦斌,他一定会联系到甘棠身上,可甘棠适才却半个字都没提起,就不怕自己从中作梗吗?
就算他安玉琳不在当中阻挠,这区区一个提举有什么用?
或者甘棠盯上的,是江南造船厂,再联系到她几次与洛青溪密谈,看来是有意要对倭寇用兵了。
这些事倒还在其次,甘棠今日行为举止,大出安玉琳的预料。
据安玉琳的观察以及对甘棠的了解,纵然她记得那一晚所有的事情,也不免在羞恼之下会迁怒于他。
更何况,据后来章御医所言,中了醉心的人,顶多对发生的事有些模糊印象,根本不会记得多少。
也就是说,甘棠是在不清楚她自己的真心,也不知道安玉琳已经了解到她真心的情况下,有了今日的所作所为。
那甘棠应该是断定他只是趁人之危,对他愈加恼恨才对,如今示他以弱,还放下身段讨好,肯定是所谋者大。
可甘棠,是会为了取他的性命吗?这在当时一闪而过的念头,如今想来却实在是不大可能。若要取他性命,根本不用做到这一步。
甘棠忍辱负重,究竟是为了什么?最重要的是,他又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甘棠,才能不将她推得更远。
安玉琳反复思量,依然难解其意。
甘棠始终不肯面对她自己的真心,才是症结所在。安玉琳相信,若是换了旁人,甘棠绝对不会亲自下场,来用这招美人计。
安玉琳久在宫闱,对女子心事自然有所了解。他明白若是现在逼迫甘棠面对,或是默认甘棠的“交易”,他二人绝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为今之计,只有打起精神,见招拆招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