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咱家已经查实过了,那死者并非只与甘旭一人有过冲突,虽是伤重而亡,却无法确定是何人造成的。故而,依律决之。诸位大人若有不满,可以回府查阅刑律,再来进言。”
安玉琳见甘棠怒目而视,却故意面带笑意望着她,把甘棠气得不轻。
皇上轻咳一声,开口道:“此案已有定论,安掌印依刑律议处甘旭,并无不妥。朕已准奏,不必再议。”
三法司的大臣们面面相觑,御史则纷纷进言。
“陛下,甘旭乃是侍中大人之胞兄,若如此糊里糊涂的结案,恐有偏私之嫌。”
“陛下,甘旭虽自潜邸久侍御驾,可如此偏袒包庇,不仅朝野议论,更难堵天下悠悠之口。”
“陛下,侍中大人尚能大义灭亲……”
“且慢!”安玉琳扬声打断道:“此案是疑案不假,可按诸位大人的意思,若是甘旭无罪便是徇私枉法,这也是断案之道?不知是写在了刑律之中,还是断理之内?”
甘棠此时也冷静下来,开口道:“既是疑案,臣愿为兄长赎之。”
“此案牵涉两条人命,民怨沸腾,群情激愤,岂可以金银赎之?”
“臣等附议。”
局面一时陷入僵持,而甘棠之所以会答应安玉琳来解决此事,是因为无论是查明真相,还是暗中行事将案子了结,安玉琳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可事到如今,甘棠也反应过来,必然是安玉琳对皇上说了什么此案会影响到自己的话,皇上才会当机立断,叫安玉琳结案。她亏欠甘家的已经够多了,又怎能叫甘旭因为自己失了禄位。
甘棠出列跪倒在地,行大礼道:“陛下,臣早失怙恃,虽蒙恩教养于潜邸,然兄旭一人自立于外,其中苦辛实难想料。今闻兄长因故得罪,臣不胜手足之情,诚愿以身代之。
兄长之罪既已难恕,臣欲乞纳在身官以赎,望陛下矜悯愚诚,宽其过失,特允所乞。”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安玉琳也没料到甘棠竟会如此孤掷一注,不过是暂将甘旭发往军中,她又何必做到这一步。但此时,安玉琳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令甘棠离开朝堂的绝好机会。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