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揭开,亮光刺得景峰他们睁不开眼。几秒种后才看清,是一间石牢,牢门开着,门外站着一队冷冰冰的三星禁卫,门里则是漆黑一片。
“下来!”木笼打开,有人大喊着。
景峰和几只鱼兽依次走下车,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便被推进了黑暗的石牢。
“1号出来!”石牢外有人在喊。
刚才对景峰不屑一顾的那只鱼兽应声而出,临出门前回过头恶狠狠地对景峰说:“我叫碎度,待会儿我一定会拧断你的脖子!”
景峰默默地看着它走了出去。
“神!你放心,我先拧断它的脖子!”旁边的鱼兽忿忿地说,看来它还和这个碎度没打够。
“你叫什么?”景峰转过头来问。
“泽罗。”
景峰点点头,拍了拍它的肩膀嘱咐道:“小心!”
漫长的等待,景峰他们只能听见外面近乎发狂的吼叫声,那是那法的人们在欣赏鱼兽的生死之战,估计每个人的肾上腺素都已经达到了顶峰。鱼兽的血激活了人类的狂躁,而人类的呐喊又刺激着鱼兽的兽性。谁是谁的玩物?谁又是谁的主宰?
牢门被重重地推开了,“2号出来!”
泽罗站了起来,虔诚地向景峰鞠了一躬,坦然地走了出去。
景峰忽然为泽罗担心起来,担心它的安危。这种感觉他还从未有过,为一只素昧平生的鱼兽担心?仅仅是因为它把他当作“神”了?
又是漫长的等待,这一次外面的人们更加疯狂了。从他们歇斯底里的叫骂声中可以听得出来,泽罗这一战有多么惊心动魄。
当外面的人声喧嚣到极点的时候,牢门开了。
“。。。那只。。。人鱼兽!出来!”
应该是开门的禁卫也不知道景峰的编号,亦或是知道也诧异于一个人怎么和鱼兽扯上关系,所以特别优待地喊了一声“人鱼兽”,但听在景峰的耳朵里格外的不舒服。
景峰站起身来,望了望手里的黑色药丸,煌叮嘱过在开打的时候再吃,现在是时候了。
他一口吞下药丸,这颗药丸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味,又腥又苦,还夹杂着一股糊味儿。这是他吃过的药里最难吃的,简直比直接吃土还难受。
景峰慢慢走出了石牢,对叫他的那个禁卫皱皱眉道:“我不是什么人鱼兽。阁下倒没叫我一声禽兽。”
禁卫愣了愣,随即凶巴巴地推了景峰一把怒道:“找死呐!你个人鱼禽兽!”
景峰无奈地摇摇头。还能更难听些么?
在几个禁卫的带领下,景峰走向竞技场。这是一条长长的走廊,透过旁边的窗户可以看到一级一级的看台上坐满了人,每个人的脸上都透着兴奋的红色,仿佛还没从上一场的角斗中醒过神来。
景峰还在走着,他忽然感觉吃下去的药丸在胃里涨裂开来,随之觉得体内有气体开始充盈,周身的血液在奔腾,骨骼噼啪作响。
“这药该不会把我变成妖怪吧?”景峰忐忑地想着。但现在变成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能活下去。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门,门开的瞬间景峰被推了出去。
现场一片欢腾,但随即惊讶之声不绝于耳。
“是个人?”
“他也是鱼兽吗?”
“人怎么和鱼兽决斗?”
景峰环顾着周围,在这个像极了古罗马竞技场的地方人山人海。高耸的木栅栏将角斗场和看台分开。正面的高台上坐着不可一世的尔巴,在他的左侧站着幽,右侧则坐着一个糟老头子,应该就是猫死口中的煌了。除此之外还有几个人,全都穿着标志性的黑袍,只是黑袍上绣着各种图案,看来是那法的官员。
蓦地,景峰的心头一热,他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