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鸦雀无声,不仅鱼兽们听呆了,就连景峰都觉得不可思议。但他从猫死简要的话里听出来了,西月为他吃了不少苦。
景峰的心里五味杂陈,既为西月能如此奋不顾身地帮他而感动,又心疼西月遭的那些罪,还为尔巴的粗暴恨得牙根儿痒痒。
“尔巴!总有一天我要替西月出了这口恶气!”景峰暗自心道。
“嘭”的一声,牢门开了,三个五星禁卫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指着景峰道:“你!出来!”
猫死在他们开门的一刹那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窜到墙角躲了起来,它其实最擅长的就是“藏”,所谓“安全第一”。
景峰缓缓站起身,手里紧紧地捏着那颗药丸。猫死转述了煌的话“这药必须在竞技场开打的时候再吃,否则一个时辰的药效后景峰就还是景峰。”
鱼兽们忐忑不安地看着“神”第二次被押了出去,它们祈祷着“神啊。。。可千万别再被送回来了。”
。
中午的阳光暖暖的,猛得从牢房里出来景峰还有些不习惯,他眯起眼看了看外面,鱼牢门口停了一辆马拉的囚车。囚车旁站着一队禁卫,面无表情,冷酷得像一尊尊石像。
囚车上是一个木质的囚笼,每一根木头都有碗口粗,他忍不住想起了电视上看到的古代囚笼。没想到现在他也要被关进去了。
囚笼里已经有几只鱼兽了,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景峰被推进了囚笼,囚车缓缓启动。那队禁卫守住车的两边也跟着往前走去。
街道上很安静,囚车吱呀着从鱼牢往北绕过尔巴的王宫又走了一阵,穿过一道高大的拱门,景峰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一栋栋土房错落有致密密麻麻,宽敞的街道上行人如织,两边的店铺里摆着各式的货物,叫卖声不绝于耳。看人们的衣着服饰以唐宋居多,男子头上都包着幞头,身穿各色圆领衫。而女子则穿襦裙,束着高耸的发髻。只是所有人说的话却是现代的语言。
景峰觉得自己是不是精神错乱了?古代的装束加上现代的语言,看起来就像是某个影视城在拍古装大戏。悲催的是这部戏里他却是个被关在囚车里的囚犯,可以说连个路人甲都不如。
囚车走过,旁边的人们纷纷指指点点。
“看!今天竞技场又要决斗了。”
“怎么还有个人在里面?他是鱼兽?”
“赶紧去看看呀,人兽大战哦。”
景峰低下头,大义凛然的样子他怎么就做不出来呢?
旁边一只鱼兽眨着眼睛小声对景峰说:“神!我们都会帮你的。”
景峰一愣,看来吧啦的安排不假。
“神?屁!”另一只强壮的鱼兽斜睨着冲景峰啐了一口。它握紧双拳,浑身隆起的肌肉像一块块坚硬的石头。
旁边那只鱼兽不干了,一拳打过来,嘴里喊着“你敢对神不敬!”
两只鱼兽在狭小的木笼里厮打成一团。车下的禁卫怒道:“打什么?!待会儿有你们打的!”
景峰扒着木笼呆呆地望向外面,其实在他的心里,自己的确什么都不是。神?不存在的。
晃晃悠悠的囚车来到了一座圆形的建筑外面,高耸的立柱直插云霄。景峰惊讶地看着,这不就是古罗马的竞技场吗?咎时空也有?
过来几个禁卫拿着一大张苫布将囚车罩了起来,木笼里立刻变得黑暗无比。刚才厮打的那两只鱼兽也安静下来,背靠木笼坐着。也许过不了多久它们都会死去,这短暂的安宁可以让它们好好想想该想的事和该想的人。
囚车还在缓缓走着,仿佛在向地狱行进,一圈圈的车轮碾压过的是木笼里几只鱼兽和景峰的心。
“咣”的一声,囚车似乎碰到了什么障碍停了下来,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