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饶命啊,老爷!奴婢实在是冤枉啊,还请老爷明察!请老爷给奴婢做主啊!奴婢和表少爷是清白的啊!”
跪在地上的兰心不住的撞击地面,也是下了狠力气,额角此时已经鲜红一片。
摸了摸怀里玉芷的头,南晰只是冷冷的瞅她一眼,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
“表少爷?他算哪门子的表少爷,亏你也叫的出口,我念你是大夫人的婢女,不说别的,但你眼瞅着事情败了,要攀扯到我身上,可就真是不知羞耻了。”
“小姐明鉴,我来寻您,是回了玉芷小姐的,小姐身边服侍的满春也是知道这事的,我走之前他们还在这院子里,不知怎么回来就没见着人,我把小姐带到此处后就去备茶,那茶杯碎屑此时还在屋内地上呢。
老爷小姐明鉴!奴婢没有一句假话的。”
那兰心倒是逻辑严谨,不一会儿就把事情顺了个七七八八。
“把玉芷小姐和我带到此处来,你是顾府的丫头,难道不知此处已分给了你口中的表少爷居住?”
“这,奴婢不知啊!那位少爷不是住在西院儿吗?兰心实在冤枉啊。”
可惜了,这么聪明个姑娘,原来也是枚弃子,不过想来也是,留着这么个聪明的人,将来不知哪一天就要反咬主人。
“你好好想想吧,无论是将我同玉芷小姐带到此处来的瞎话,还是现在这么个情况,你可有活路?不如把幕后之人说出来,你的小命才保得住。”
“奴婢。。。。。。”
跪趴在地上的兰心猛的抬头,咬咬牙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一旁的顾元碧此时却突然打断了对方的话。
“姐姐说的极是,你还是快招了吧,这对你,还有你家里的几口子都好,若查出来你是个清清白白的,自然有也有赏。”
“妹妹,这话可是威胁?”
“姐姐冤枉妹妹了,妹妹只盼着顾府好,又如何能威胁一个奴婢?”
“不是就好。”
他们这么一说,地下的兰心又低下了头,不再开口。
恰在此时昏迷许久的杜不重也悠悠转醒。
大腿的伤口在水流的刺激下愈发的疼痛,下意识的想要叫喊出声,却看见了围在他周围五大三粗的大汉。
当时就把声音咽到嘴里,小心翼翼打量四周,看见院外坐着的几个人,趴在地上匍匐到他们面前,还诚惶诚恐的磕了两个头。
“老爷明鉴,饶了那位姑娘,我同那位姑娘实在是两情相悦,还请老爷成全。”
这么一句,可把在座的人的思绪都打乱了,尤其是兰心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向杜不重。
而杜不重先前被玉芷挡住了视线,在看到顾南晰时也反应过来,似乎有些不对劲,若是顾南晰同他在屋子里一起被发现,又如何能坐到上边去?
“啊,不,我说。。。。。。”
话还没说完,就给一旁的兰心急切的打断。
“老爷明鉴,少爷胡言乱语,奴婢并不与少爷熟识!”
“既然不熟时,他为何一醒来就要替你请罪?”
顾父敲了敲座椅,似乎对这一幕有些烦躁。
这样可有趣的很,顾南晰也没料到这种情况,不过就是越乱才好,这样幕后之人才好露出尾巴来,这样想着,她似有若无的轻撇了一眼身旁,顾元碧却端端正正的坐在座位上,看不出丝毫慌乱的样子,她挑了挑眉,不再关注对方。
“少爷只说是姑娘,若是熟识如何不知姑娘名讳?”
“老爷明鉴,同我见面的那位姑娘确实不是眼前这位,我同那位姑娘先前只交换书信往来,信中只自称啊昭,那书信现如今还在我院子里,先前那位小姐还同我交换了信物,是一对鱼形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