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一个时辰前。
屋子内,
杜不重伤口出不断有鲜血喷涌出来,大腿传来的疼痛迫使他发出,凄厉的惨叫,但这声音却被人用帕子狠狠堵在嘴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这股疼痛,使他失去了清醒的意识,被捂住的嘴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哼哼声后,彻底的倒在了地上没了动作。
将浸染血的匕首用衣角包裹住,顾南晰没有感受到太大的情绪,她只是冷漠而又机械的重复着擦拭的动作。
直到那镶嵌了宝石的匕首,重新变得耀眼夺目,将半死不活的杜不重抬到床上,用被子遮掩,盖好,又取了卧室旁面盆内的净水,将血迹冲洗干净。
她对着房门狠狠踹了一脚,门外的锁,便应声落地。
头也不回,向着院外走去,她身上沾染了男人的血迹,需要尽快的处理干净。
可刚走了几步,就听到院外拐角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此时南晰已走到院子大门,院子空旷,唯有中间摆一大缸,几乎是避无可避的状况,她只能后撤几步,转身正想往屋内跑去,却被人拉住了手臂,她踉跄一步,稳住身行,随后利落转身,匕首堪堪划过那人向后仰的肩颈。
一击不中,她就势向前冲去,待来人后撤,她复又单手撑地,侧翻落地。
这才看清,来人竟是许久不见的世子殿下。
“是你!?”
院门外的脚步声此时却显得愈发清晰,似乎听见院内的打斗声,步伐也急切了些。
院子大门吱呀的声音传来。
手腕被世子紧紧抓住,她踉跄一步,复跟上世子步伐,两人轻巧跃上屋檐,向南两步,越过院后的梨树,落到花园石山角落去了。
却不知怎的,沉默在两人空气中蔓延,顾南晰几乎是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她刚要开口,却被面前的人生硬的打断。
“咳,我见你在院子里浑身是血,就没分寸了些,望你勿怪。”
这话说的冷淡且疏离,若不是那人一直紧握着她的手腕,到现在都忘了放开,还不住的发着抖。
这让她又如何说得了呵责的话?
“无事,是那男人的血,你也清楚,在漠北我的武功练的虽不及你们,但是自保的能力确实有的,你莫担心。”
“我!”
世子猛的转过身来,似乎要说些什么,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紧抓着南晰的手腕,便触电似的放开,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南晰正当不知如何是好,只觉得心里乱做一团,却听那身后传来女子凄厉的喊叫。
她吓了个机灵,皱起眉,回过神来又瞥见世子关心的目光,
“这是发生了什么?”
“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你既然来了,可否能帮我一个忙?”
“自然!”
同世子仔细交代一番,她便抓紧时间回了自己院子。
也亏了她平日里细心教导,红梅见她浑身是血,虽紧皱了眉头,却不在这时多问,只麻利的备好了热水,衣服。
待她洗漱完毕,又重新装扮,受了世子委托的冬穗就带着在园子里玩的玉芷,到了她的面前,由此才有了先前的那出。
说回现在。
她请安问好后,与顾元碧争论一句,便规规矩矩的站在长公主旁,毕竟她父亲在场,怎么样也轮不到她主场。
但是此时跪在地上的顾元碧却抢先对顾父开了口。
“父亲还请您叫人快去院子里探查清楚,如此拖下去,那院内的贼人怕不是要逃了去。”
顾父听了似有所决,看向长公主,
长公主本就是怕连累了顾南晰,她既出来,此时自然不叫人再拦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