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仔细研究北冥城布局的顾南晰,忽然听见外间传来嘈杂的声音,伴随着铁质器皿互相摩擦相撞的的声响,她下意识将手中的东西塞进贴身的内兜,不过一瞬,上好锁的房间门就被人暴力的撞开了。
闯进屋的是个遮着脸的男子,通身黑衣,一柄宽刀,泛着冷光,顾南晰定了定心神,退到窗户旁,先前见过面的酒楼掌柜,却在这个时候出现。
“哎呀,大爷!银子都给你了,这屋子里住的可是贵客,你怎么上来了?”
这掌柜像是没见到那男子手中的宽刀,还不怕死的上前游说,顾南晰紧皱眉头,攥了攥手中的骨笛。
“少废话,你给的银子是按人头来的,屋子里住了几个人,当然要数清楚。”
黒衣人知道自己手中有刀,威胁的比划了比划,那掌柜后退了两步,连连摆手,又小心翼翼的陪着不是。
“是是是,这不是这屋子里住的是女眷,而且这夫人的相公今个已经去拜会县太爷了,我也不是怕大爷难做,想先通禀一声。”
“行了,在这里和我掰扯这些有什么用?
县太爷,我们也是不怕的,前年那个短命的想剿灭我们黑风寨,最后连寨门都没找着,自己倒是交代在昆仑山里了。
呵,要不是我们当家的仁慈,这任县太爷也是个有眼色的,像你们这种唯利是图的商人,就应该被我们搜刮个一干二净,还讲什么人情?按什么人头算?”
这次掌柜的倒是不敢讲话了,只是对屋内的顾南晰行了一个礼,便又领着那位所谓的大爷到别的房间去搜查了。
松了口气,顾南晰这才有精力查看屋外的情况,顺着窗户向大街上望去,于是黄昏,刚才还人声鼎沸的街道上,只有几个,零零散散拿着弯刀的黑衣人在街道上来回行走,不是,还有一个人拿着铜锣敲打几下,大声喊道。
“黑风寨例行抢掠,各家各户把这个月应交的银子都拿上来,明日除夕黑风寨,就不打扰各位了,现在这里给各位拜个早年了啊。”
这一幕要多诡异有多诡异,南晰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看着街道上的各家各户,还都配合得很,用木托盘上面摆了红布,放了铜钱,碎银,那黑衣人便挨家挨户的去收。
怪不得他们先前订房间,掌柜还额外要了他们一份儿银子,说是意外费,要是没出意外的话,就还给退,当时他们还疑惑能出什么意外,却没想到这意外来的如此猝不及防。
突然传来一声马的嘶鸣,南晰问声望去,发现是一袭青衣的宋子渊,那人刚下马,便被手持弯刀的黑衣人给拦住,南晰也不担心,这人竟然敢回来,肯定是县太爷那边有进展了。
只见宋子渊从怀中掏出个令牌似的东西那,黑衣人就让他进了酒楼,不过多时,房间门就被推开了。
那人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脸上满是紧张,看见他没有受任何伤,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刚才看的还不真切,如今离近了,顾南晰这才看清宋子渊,额头上豆大般的汗珠,和不断抖动的手。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
“你先说。。”
他们的默契,这个时候倒显得有些无用了。
“我就是担心你,怕你出点儿什么事儿。”
明明面对群狼都面不改色的宋子渊,这个时候却结结巴巴的,不知从何说起。
“我能出什么事儿,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轻功那么好,就是真出了什么事儿跑也能跑掉的,咳咳,那什么你手?”
说不出来的感觉,破天荒的第一次,顾南晰当着这人的面,直白的关心对方。
“咳,没什么,刚才攥着缰绳攥的太紧了,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