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来历。于大人,最近还是要小心一些。”
隐藏在惊慌情绪表面下的他,早已经从陈洪的只言片语中分析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是一盘好大的棋!
亏他陈洪能想得出来。
这非常阴险,而且他在谈论某些人企图杀死自己时那种冷漠、无情、无动于衷甚至有点冷嘲热讽的样子。
他迅速冷静下来。
“是有一个名单的名字?公公说是一份名单,不只有我?”
“当然不只有你,于大人。”陈洪确认。
于可远说,他猜名单上应该有好几百名字吧?
“只有两个。”陈洪说。
“两个?”
于可远继续装出震惊的样子,他想,这是陈洪加大自己恐慌的伎俩。
在旁边一直沉默着的十三太保中的二爷轻笑了一声,用略显油腻却自认为和蔼的语调说:
“大人,试试从这样一个角度看问题,被列入这份谋杀名单总是好事。至少他们知道您是谁,知道您手里握有权力。”
于可远深深望着他。
这事总要和高拱碰面说一说,不是总要,是一定要。
于可远心里打定了主意。
怎么甩开这些太监的视线呢?
这其实是文官们的一些小技巧,小花招。
陈洪等了一会,等到马文忠、蔡勇和林办三个也来报道,等到陆经和十三太保中的另外几个。
众人一同往内阁值房去了。
路上,陈洪还不留余力,为表明关心,让那位二爷给于可远讲了谋杀的一些情况。
火铳、毒药、熏死、扼死、刺死、溺毙、勒毙等都有可能。
还详细列举了被火铳谋杀的各种可能,譬如在酒馆茶楼,或者和你并行的另一架马车,在人群里悄悄向你靠近,作为不速之客出现在家门口,藏身在隐蔽处等你靠近。
二爷这边刚说完,和黄锦陆经亲近的十二爷便开口了。
条条列列地举出防范措施。
一是避开人群。
二是远离窗边。
三是不能自已打开门。
四是尽量不要坐马车,如果坐马车也要紧锁窗户和门。
五是回家途中要让人蜂拥着围在身边。
诸如此类。
于可远在旁边都要听笑了,但他紧接着想到,如果事情真坏到了这种程度,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谋划这件事的主谋,是否真会铤而走险?
虽然杀了自己,得不到任何实际的好处,甚至会将局势变得更加复杂,未免会有一些人想要混水摸鱼。
人心难测。
自己倒没什么,阿母、媛儿和喜庆该怎么办?
她们是无辜的,万不该牵连到这里头来。
于可远望向陆经,“陆大人。”
“于大人。”陆经镇定地望向他,“我已派十三去你家中,将你妻母和学生都接到了我家里,这些时日,你也无需出入宫门,就在北镇抚司住下,我会向皇上呈明实情。”
说完,陆经还象征性地问了一句陈洪,“陈公公,属下这样做合乎规矩吧?”
陈洪僵住了。
半晌才皮笑肉不笑地道:“还是陆大人懂事,咱家怎么就没想到万全之策呢。只是外面的危险消除了,宫里就未必没有危险,于大人还是要小心一些。”
“皇上把家都托付在您身上,公公,有您看顾着,在这偌大的紫禁城里,谁又能对我出手呢?”于可远笑着道。
陈洪笑着,不回话了。
但箭在弦上,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弄出这件事,一是想让于可远投鼠忌器,乖乖听话,二也是想借着这个事向北镇抚司发难,尤其是这个陆经。
不扳倒他,黄锦就倒不了。
“还是先向阁老们说一下昨日的事吧。”陈洪率先进了内阁值房的大门。
案头上摆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