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揉细了,揉软了,给郭云裳飞媚眼,连带着下巴一扬,头发上的水甩到郭云裳脸上。
郭云裳揉了揉眉心,无奈的:“看你晕不晕,要不要吐?洗完了?”
宋奇压根都没冲两下,却还是笑的媚眼如丝的说:“洗完了,洗的白白净净……那,夜深人静,你想不想干点别的呀?”说罢伸手去挑郭云裳的下巴。
卫生间地太滑了,她重心偏移,打了个踉跄,又假装若无其事的站好了,连那之前酝酿好的表情都恢复的丝毫不差,傻子似的摆给郭云裳看。
郭云裳显然是在忍笑,嘴角翘起老高,伸手捉住了她的手指:“想,来吧。”把她从卫生间拉了出来,她觉着比之前更晕了,几乎倒在郭云裳身上,被郭云裳半抱半搀着,倒在床上,一阵天旋地转,头晕让她合上眼睛闭上嘴。
只听郭云裳的声音响在耳边:“一转眼你就不见了,喝多了还洗什么澡,晕了吧?”听声音她已经很清醒了。
宋奇闭着眼睛嗯了一声,明目张胆的示弱,翻着身一头扎在郭云裳怀里,蹭了郭云裳一身的水,被郭云裳推开了,没一会儿,郭云裳拿干毛巾给她擦头发,又拿吹风机胡乱吹了一阵,才放开她。
她拉着要去洗澡的郭云裳:“喝多了不能洗澡,你说的呀!”
“我……”大概感到无论如何也讲不通这个道理,郭云裳索性妥协:“好了,不洗了,放手我换衣裳。”
宋奇跟牛皮糖一样黏着郭云裳,直到郭云裳躺在她身边,才安心地嘿嘿笑了起来。
她知道余日无多,有一天算一天吧,混沌中她一边满足一边难过的想。
郭云裳的手指穿过她的头发试试干了没有,一边笑说:“傻了?”
宋奇把郭云裳的手从头上扒拉下来,抱进怀里,温驯的点头说:“有点儿傻。”
郭云裳侧躺着,和她面对着面说:“宋奇,你这两天找个时间回家把东西收一下,把家搬了吧。”
宋奇疑惑地嗯了一声,但很快反应过来。
她租的房子要说入住,已经能入住了!这是要她搬家,搬出余明霞的那个家,也搬出和郭云裳同住的这间酒店的房子。
这是计划之中。
宋奇想了想说:“那,趁我妈上班的时候我去……不对,得趁她在的时候去,我没有钥匙的。”
郭云裳摸了摸她半干的头发:“对,就这两天,趁她在的时候去。”
宋奇闭着眼睛点了点头,隔了一会儿说:“你……亲我一下……额头上,我明天就去。”
郭云裳笑着支起半边身子,亲了她不止一下,也不止额头,笑:“满嘴的酒味儿,我都快把自己亲醉了……睡吧,明儿还得上班。”
酒后的困倦袭来,郭云裳在半梦半醒间觉着宋奇捏着她的手紧了紧,然后试探似的,在她旁边轻轻道:“郭云裳,我是喝多了吧?”
郭云裳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宋奇把郭云裳的整个胳膊都抱紧了,牛头不对马嘴似的呢喃:“我发现我,我特别,特别的舍不得你走啊,这可怎么办?”
好半天得不到回应,宋奇便又轻声的说:“你睡着了吧。”她轻手轻脚的放开了郭云裳的手臂,转了个身背对着郭云裳:“我也睡着了。”
郭云裳用宋奇听不到的声音嗯了一声,这个“嗯”的分寸和音量都太处心积虑,她嗯完了,觉着自己清醒地能下床蹦迪。
郭云裳和偶尔的失眠已经是和谐共处的朋友,既不急躁,也不看手机,更不会真下床蹦迪,而是睡不着硬眯着,一夜杂乱的梦。
第二天反而很早醒来,两个人都有黑眼圈,都默契的推脱给该死的酒精。
敲门叫小白,小白顶着和她俩同款的黑眼圈,三个人丧尸似的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