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梅剑山那小小的一点插曲,那场会议堪称顺利的结束,要郭云裳就部分合理问题进行完善,每个工位再出两个成品锭,就可以验收了。
作为项目即将胜利结束的庆祝,领导请大家吃饭,所有参与人员都叫了,还叫了曾经帮过忙出过力的电检修和机械检修的人,一张十四人的大圆桌,添了两张凳子才勉强坐下。
李泽拿眼睛把在座的人都溜了一遍,报告似的:“梅工没来。”
李勤民看着菜单没应声,张飞成便笑道:“刚好,再来一个就得另开一桌了,这桌太挤了。”
一桌人大多附和的笑。
宋奇狗拿耗子的,觉着梅剑山也挺凄凉,他是个七零后,今年也四十大几了,真本事或许有几分,但那几分还不够他散德行的,在这单位他的大腿又不够硬,前领导吃他那套奉承功夫的时候还混得开,但也没混进人家的核心圈子里,现在换个领导,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临了又混回去了,就他的年纪,想再上一步也难,除非再换个领导!
可再换个领导,还有李勤民,还有张飞成呢!能挺一挺他的,可没有李勤民那个分量的,他算是已经能一眼望到退休了。
她也就是这么一想,倒不至于对梅剑山有多同情。
郭云裳在众人聊天的时候往她肩头一趴:“今晚八成要喝多了。”她绝对是故意的,平常挺冷的声音这会儿又甜又腻,还很嗲,怂恿地宋奇忍不住说:“我替你挡。”
郭云裳笑了,温热的鼻息撩在宋奇耳根底下:“哟,姐姐酒量好么?”让人轻易想到她的笑靥,是清冷的五官上绽开的的一点温柔的甜。
宋奇深刻体会了一把“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心境,想做太多逾规逾矩的事,但这是众人之前,她什么都不能,于是在郭云裳大腿上掐了一把:“你好好做个人吧。”
郭云裳笑着坐正了。
没有谁替谁挡的可能,一桌子人都喝大了,区别是男士有几个分外的大,有几个一般大,女士则是宋奇在喝大的边缘徘徊,而郭云裳顶多是正上头的状态,先前还愁喝酒,这会儿精神兴奋,只管叽叽咕咕地笑。
陈澄是喝地特别大的一个,最后是黄翡来接他。
白鑫靠着酒量撑了下来,是为数不多的几个一般大的男生之一,但他也恶心又虚弱,根本受不了郭云裳和宋奇两个人神经兮兮的傻乐,觉着太吵了;也受不了黄翡看着郭云裳和宋奇的时候那扑闪闪的大眼睛,晃得他头晕;更看不了陈澄挂在黄翡肩头,一改往日腼腆,跟个傻子似的一遍遍重复“宝宝,要亲,要亲。”并伸长脖子去够着亲黄翡,觉着辣眼睛。
白鑫把两拨人都打发了,也把厂家的人都应付走了,他独自坐上出租车,才觉着这个世界有了独属于单身狗的安静,安静的不打两把游戏都可惜了。
然而他实在是晕,选了程咬金,满地图追着对面的甄姬跑,打不死就算了,还一趟趟去抗塔送人头,最后被队友骂到挂机。
这个世界对单身狗真是恶意满满啊,他叹了口气,仰靠在出租车上休息。
早回一步的郭云裳和宋奇刚进门,就有人奉领导之命问她们有没有安全到达,郭云裳正接着电话,宋奇跑去洗澡了。
包间里抽烟的人太多,两个人衣裳头发上都是混杂的烟味酒味,宋奇特别地受不了,要先洗为敬,但是被热水和热气一熏蒸,她原本六分的醉意成了九分,觉着头晕脑胀,简直站不住,便挣扎着,扶着墙出去。
外面的新鲜空气救了她一命,她喘过一口气来,人又精神了一点,看见郭云裳靠墙站在洗手间门口。
宋奇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记恨郭云裳开席之前那点拿腔作调的调戏,恶作剧的,一手搭在门框上站的自以为婀娜多姿,问郭云裳:“干嘛呀?”她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