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叫她起来到房间睡。”
“好。”
叶莺睡得香极了。
醒来,客厅没开灯,一片黑暗中只有谁的呼吸很近很近,等到眼睛适应黑暗,便见陈觅坐在身旁,动也不动。
“陈觅哥哥醒醒,要睡去房间。”
陈觅睁开眼,有些好笑,“我在想你什么时候醒,你倒好,管起我来。”
叶莺一怔。
打开手机,好家伙,睡了整整三小时!
她是猪吗?
叶莺摸摸嘴角,口水……口水,还好流得不是很多。她习惯了随时随地小憩——拍片赶的时候常常昼夜颠倒,一天睡两三小时太正常,只能抓着休息的空隙补觉,别说沙发,给她根绳子,都能睡出杨过和小龙女的绝技。
外面射来车灯光束。
光穿过花丛,影影绰绰,晃得眼睛疼。
“干爹干妈回来了!”叶莺捏捏脖子,站起,懒腰伸到一半怕陈觅见着,打出的哈欠都收回去,“太晚了,我回去睡觉。”
陈觅点头,“好。”
叶莺披上外套,换过羊皮靴,出门正好碰到陈开元和陆锦惜进来。
男人喝了不少,脸通红。
站是能站稳的,但语言能力明显退化了,嘟嘟囔囔,说什么听不清。陆锦惜扶着丈夫,看眼头发毛躁的叶莺,“就在家里睡吧,跑来跑去做什么,房间周妈应该收拾好了……”
陈觅淡淡道:“妈,没事,我送她回去。”
陆锦惜望他一眼,正要开口,陈开元咳嗽起来,颤巍巍憋出句,“老婆,我想吐~”
那么大的人了。
撒起娇来驾轻就熟。
女人面色骤变,生怕吐地板,扔了包,扶着人就往卫生间去。
进门时,陈开元踢了一脚儿子,又咳嗽两声。
陈觅踉跄往前,若无其事站稳,不咸不淡说了句“知道了,我有分寸”。眼看着老爸要吐也不帮忙,兀自穿好衣服,拿了车钥匙送叶莺回家。
她又困了。
好似很多天没睡。
躺在副驾东倒西歪,醒来,还是陈觅背着进的家门。
叶莺怪不好意思,爬下来,朝他说谢谢,然后脱掉外套换上拖鞋爬进浴室。洗完包着浴巾出来倒水,喝着喝着,就见到陈觅悄无声息坐着,玩弄她栽的小肉肉。
玉露是叶莺最喜欢的多肉品种。
种得好,晶莹剔透,一颗颗的,像从土里长出的水晶,那种鲜嫩和水灵,看到就开心。
“怎么……还没走呀?”
好晚了。
要过午夜了。
陈觅闻言转头。
叶莺低头喝水,咕咚咕咚,正好和他错开目光。
湿淋淋的发,白里透红热气腾腾的脸颊,浴巾在腋下勒出细嫩的肉肉,锁骨明晰、肩膀平直,露在空气中的腿又白又直,就连脚趾都修剪得干净整齐,格外可爱。
怪不得本地传说里的虎姑婆喜欢啃小孩脚趾。
嘎嘣嘎嘣。
新鲜蚕豆一样脆甜。
他也想,啃。
陈觅举起巴掌大的方形花盆,朝她笑,“这个好种吗?”
“好种。”叶莺站过去,瞧着陈觅裤管,说要是喜欢可以送给他,她还有好多盆寄放在赵芮家,什么品种都有,“……赵芮妈妈照顾得可好了。”
“是吗?”
“对、对呀。”
陈觅放下无辜的植物,见叶莺还在倒豆子似的说话,知她紧张,便故意说些让她更紧张的话,“叶莺,你总不肯看我,是知道我喜欢你吗?”
“……嗯?”
叶莺反应了一下,睁大眼睛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