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喂她和陆锦惜吃,笑眯眯说丈夫陈业就喜欢女娃,可惜生了个儿子,早年常常跟他顶嘴,把老爷子气个半死,长大后开着车全国到处乱跑,好不容易定下来,又选在和京市相隔千里的地方做家。
生了仿佛没生。
是纯纯小兔崽子。
陈开元差点噎死,“妈——”
陆锦惜不仅不阻止婆婆,还要跟田小月一起插刀,顺便连陈觅也骂进去,“当爹的叛逆,当儿子的有学有样,高中毕业就想野出去,现在好了,我们在池城,陈觅在京市,一年也见不到两次。”
向来游刃有余,什么场合都能应付的陈开元,现在满脸服气。
媳妇和亲妈,就不想让他过完这个年。
男人站起来想辩解两句好男儿志在四方,结果刚站起,就被亲爹陈业瞪了回去。
得。
家庭弟位固若金汤,永无翻身之日了属于是。
还好有陈觅陪着他垫底。
几人说着说着笑起来。
田小月问:“饺子好吃吗?”
叶莺点头。
回头瞧陈觅跟陈开元站一起,还在听训,小声道:“干爹、陈觅哥哥,饺子好了,你们快来趁热吃。”
说着摆开碗碟,盛好饺子。
有了这句话,两人才敢坐过来你递辣椒我递醋,父子同病相怜,互相照顾。
叶莺脱掉外衣,又招呼周妈和于叔过来吃。
知道陆锦惜不吃茴香馅,饺子又煮杂了,便不动声色帮忙将女人盘中的挑出,然后归到自己碗里吃得干干净净。心细、善良又孝顺,还以为明星多少有点架子和脾气呢。
田小月点点头,和老伴对视一眼。
两人显然都很喜欢她。
一顿饭和和气气吃完,陆锦惜说陈开元搬来好多炮仗,放着也是隐患,叫两人拿出去放。也不用走远,就在自家院子。
陆锦惜爱静。
又讨厌火药的味道。
以前从来不肯让人在院里放炮。
叶莺拉拉女人的手,说困。陆锦惜哪里不知道她是想躲着儿子,顿了顿,抚摸女孩越发璀璨动人的小脸,“他念你,念得很苦……就当干妈求你,就算谈不拢,也好好讲,成吗?”
一顿饭。
吃得跟间谍似的。
叶莺抬起头来,陈觅就低头,叶莺同别人说话,他就用余光睨着。
以前哪会这样?
送走他捡的流动动物后,陈觅就很少表露喜欢,这么多年,她做母亲的,除了要求要求和要求,好似就没满足过儿子的心愿。
叶莺轻轻点头。
“我知道了,干妈。”
……
小亭子。
山乌龟的叶片早已凋零,只有枯细的藤条在架子缠绕,随风瑟瑟发抖。
陈觅搓搓手,接过叶莺烧红的香,点燃烟花筒。
嘭!
嘭嘭嘭!
齐排排的炮筒中喷出火星!
烟雾缭绕。
火药味四溢。
没多久,火树银花绽开,冲到两三米高,瞬间点亮漆黑冷寂的冬日花园。不远处池塘里的锦鲤跃出水面,搅动一池绿波,于是除了火药味、草木味,冰冷刺骨的空气中还掺入了池水的腥味。
陈觅呼口气。
白雾翻滚。
“还有两个,你要试试吗?”
叶莺摇头,陆锦惜爱静,她是怕响。别的都好,放炮仗那就是鸡胆子,只能玩玩仙女棒这种既不热也不响的。
男人不肯放过,“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我又不靠放炮生活。”
有些事,就算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