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莺收完桌子,擦干净,进厨房发现陈觅……竟然在刷锅?
太新奇了。
以至于叶莺左两步,右两步,来回踱步全方位打量。
男人今天没穿西装,oversize的纯色灰t恤硬生生穿成修身款,肩背太宽,比店里的假人模特还像衣架子。哎,撑得有型也就算了,随着刷砂锅动作的进行,隐约能看到背肌纹理分明地鼓动,只有腰空了点。
不过他腰一直很窄。
以前抱过,倒不意外。
好怪。
叶莺再看一眼。
也许是这辈子也没看过猛1下厨,女孩反应一会儿,终于想起拿围腰,“系上,要不衣服脏了。”
陈觅转身。
哇——两只手被泡沫覆盖,真·伸手不见五指,就连鼻子和下巴也沾了点。深邃淡漠的眸光和暗藏侵略的气质也救不了他,整个人变成铁憨憨。
看背影还挺感动。
转过来,真叫人不敢动。
“……啊,糟糕,你放了多少洗碗液啊,陈觅哥哥,别别别……别搅和了,泡沫要漫出洗碗池了。”
本来两分钟就能洗好的砂锅。
叶莺花了半小时收拾,本来腰就疼,拖完地人都麻了。
陈觅右手抱胸,左手握拳抵着嘴唇,靠玻璃门站着,表情深沉,似乎在思考洗碗液的正确投放计量。
叶莺安慰道:“没事,第一次洗成这样已经很好了。”
睁着眼睛说瞎话,安抚完陈觅。
叶莺拿起东西要出门。
一直很安静的陈觅陈先生终于开口了,“我开车送你吧,我……开车还行。”
“……哦。”
说好的司机,到地方,又要跟叶莺进去。
陈觅说来京市四年,还从来没逛过,语气感慨得仿佛在说一家没逛过的商场。叶莺还能说什么,一心只想烧完护身符,再把身边这尊佛赶紧送走。
寺庙什么都有。
除了奥特曼,拜谁都行。
进门是四大天王,里面分成各殿,道教、佛教的神祗都有,财神、龙王、月老和送子观音也不少,甚至还有一殿,密密麻麻放着无数座小神像。叶莺搞不懂,跟着拜出来,才听居士说,都是香客送来的神像。
现在不比以前了。
以前有进有出,还常常有人来请回家。
现在只有送过来的,大都是家里老人过世,子女不愿继续供奉。
叶莺说起护身符,居士说交给他们处理就行。
走前,她无意间来到地藏王菩萨殿,临近盂兰盆节,院中火池纸钱翻飞,香客念念有词,把钱烧给亡故的亲人。
“原来这里可以烧纸!”
市区禁烟花爆竹,当然也不许七月半烧纸,怕引起火灾。叶莺宛如发现新大陆,赶忙买了一叠纸来,也念着爷爷的名字,一张张烧化。
渔夫帽压得很低,女孩脸烤得通红。
手臂间或叫火星一烫,也只是掸掉灰烬,然后继续焚烧。
此情此景。
瞧着隐没在火光和灰烬中的动人小脸,陈觅终于知道当初失约,于叶莺而言,并非小事。
她定是恨透了他,又不敢太恨。
所以才把自己拧成现在这副模样。
最后一张黄纸烧没,叶莺拍拍衣服,站到外面冲手。陈觅问她还想去哪,叶莺说想回家,闻了一下午香火,都要腌入味了,火烤之后身体也格外疲惫。
他说好。
送回去了,傍晚继续来送饭。
撵不得,说不走。
叶莺简直要投降,“陈觅哥哥,我如果饿了,会自己做吃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