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如果换成别人救场，不仅不会等来周梵的道歉，还会等来粉丝网暴。
踩高捧低。
见人下菜。
有意思吗？
女孩消失在镜头当中，可她说的话却被摄像机全部录下。苏一鸣气不过，想整周梵，直播时故意切过去，全网曝光。
别说，在线观看人数蹭地就爆了。
平台算法狂推，说好的流量倾斜，给点分类展示位。现在可好，京大校内的十大歌手比赛竟然压过球赛和moba电竞半决赛，登顶首页。
互联网最大黑恶势力不是这个粉那个粉，而是到处吃瓜不嫌事大的猹猹。
但凡有瓜，瓜藤都给你薅没了。
陈觅拿着冰袋等在后台。
叶莺脱掉外套穿回自己的衣服，朝他摇头，“不严重的，过一夜就好。”说完不由想起曾诗雨的话，要把自己当公主否则就只能当老妈子。
……老妈子吗？
陈觅不安站着。
“叶莺，你没事吧？”
“来时我还说白牧野大少爷脾气，打招呼又不会掉肉……其实我又好到哪去，发飙，会给学校惹麻烦吗？”
“……不会。”陈觅说负责赛事的老师也很恼火，眸光锁着她红肿的手。
叶莺放心了，抓顺头发，“陈觅哥哥我先走，有空再见。”
“好。”
他听到自己答。
……
舞台喷洒干冰，白雾涌出，炫目的白灯打在周梵身上，营造出天神一般的氛围。陈觅抱臂站在台下默默观赏。
手指轻点。
苏一鸣打电话说直播信号断了，周梵方面的人跑到控制台，跟他妈宫变似的，强行将他从台前架走，有个皮衣死胖子还逼逼赖赖，说造成不良影响要他吃不了兜着走，以后在京市混不下去。
周梵表演结束。
粉丝的尖叫掺着路人冷冷的嘘声。
好好的十大歌手比赛搞成这样——幸好后半段艺术学院的高音歌唱家献歌一曲，才把场面稳住。
曾诗雨发信息，问他忙完没，什么时候过来。
陈觅说还没，一堆烂摊子，乱套了。
曾诗雨叫他安心做事，不用着急。
烂摊子是多，但焦头烂额的不是他。陈觅转到c口，站在忽明忽暗的光中点开短信，翻到下面，是他昨天和周梵发的信息。
周梵：有没有单独的休息室？
陈觅：有，比赛拉到两百万赞助，挺宽裕的，除了休息室还要订餐吗？
周梵：两百万？去年没我，拉了多少？
陈觅：三十七万。
周梵：靠。
……
赞助是陈觅和苏一鸣去谈的——先用校友的关系谈周梵，再用周梵的名气去找直播平台，最后用直播平台的承诺去找银行和互联网企业谈。
滚雪球拉到两百万。
十大歌手举办以来最高赞助经费。
负责活动的老师都夸他们厉害，舞台布置、拍摄全权交给两人带队，往年都是外包的，一路都没出岔子。本来也不会出岔子。
但钱嘛，谁都不会嫌多。
给点饵吧。
就像钓鱼。
更何况这类流量艺人格外贪——谁都不知道自己能火几年，捞一笔是一笔。
比赛结束。
体育馆内灯光亮起，苏一鸣打来电话求救。
“救命，陈觅，他们把我关在三楼杂物间，憋不住，要尿了！”
“就来。”
陈觅做好人员调配，跑去三楼。
苏一鸣衣服扯坏了，脸有擦伤。陈觅问要不要报警，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