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肥肚油腻大叔啦。现在吃，最鲜美。”
……
多亏了孙思媛。
发信息和陈觅约在明德楼雕像见，叶莺就跟僵尸似的，满脑子“鲜美”。
两年多不见，陈觅没再长高。
不过和白牧野站一起也没变矮，叶莺推测是因为自己长高了。他比以前壮，靠近能闻到淡淡的风信子香气，除此之外，还有股让人脸热的味道。
汗味吗？
没出汗的时候也有。
狐臭……应该不是吧。
两人见面，隔着一臂的距离并肩往机房走。陈觅和传播学院管器材的老师挺熟，有机房钥匙，平常也会帮忙借出登记。
桥头，情侣吵架。
大学校园不是抱着啃就是吵架，叶莺见怪不怪了。
男生靠着斑驳的石狮头，宁愿看水鸟掠过黄绿的河水，也懒看女生哭花的脸。
女生哭得岔气说她xxx脚踏几条船，海王本王，你xxx只是她鱼塘里的一尾鱼。
话是实话。
可男的却淡淡回应：我知道啊，我就爱当鱼怎么了？
女生本就狼狈的脸越发精彩——所有的泪、伤心和控诉都成了笑话。他不爱你，就算你忠诚坚贞全心全意，打得了色狼，赚得到奖学金，甚至拯救了全人类，他还是不爱你。
还会因为你的怨妇言语产生厌恶。
“xxx，你怎么变成这样？！当初追老娘的不是你啊！”
女生崩溃了，抱脸、捂胸口，还要跳桥。
父母养她这么大为个男人就要跳桥，何况那点高度，也没用。
……
叶莺收回目光，长而直的睫毛颤了颤。
陈觅看她一眼。
两人来到机房，打开厚厚的防盗门。
一个个灰色、黑色的包整齐摆放，除相机、各式各样的三脚架、毛茸茸的麦克风还有专业的电影摄影机。
陈觅打开视频聊天，翻出器材，一样样演示给那头的赵芮看。
叶莺也听不懂。
坐在折叠椅静静听。
十一月中旬，天挺冷的，可机房特殊，覆盖了很多防火隔热的材料，没开空调也依旧温暖。
他讲得喉咙发干，夹着手机去拧瓶盖。
叶莺忙拧开水递过去，“麻烦你了。”
“怎么会？”
赵芮听陈觅念了一个多小时的经，最后决定买二手微单再配个素质还不错的定焦镜头。
“设备不重要，关键是多拍。”陈觅看出什么，拉好包，温声道：“其实手机已经能满足大部分拍摄需求，不用着急买，我有个小相机不太用了，你先拿去玩吧。”
赵芮面露惊喜，不停说谢谢。
姥爷住院到现在还没出来，每天都是钱，她家条件还不错，父母工作稳定，但赵芮不想这时候跟家里要钱。要是手头宽裕早买了，也不用天天看来看去，着急上火。
知道陈觅是大佬，给的相机肯定不差，赵芮忙说：“叶莺哥哥，下次请您吃饭。”
陈觅笑笑，约过时间后把手机还给叶莺。
“三年了，不换吗？”
新款最大内存已经升级到1tb，屏幕更大，芯片也更强，这款虽然还能用，但明显落伍了。
“够用的。”叶莺锁掉手机放进包。
“专业课怎么样？”
学法律其实蛮磨人，日后要考从业资格证，如果不幸真的做了律师或者法官，每年还要学习新出的法律和修改的条例，多不省事。
“还行。”
属于二人的聊天永远枯燥。
一个不知道得寸进尺，一个不知道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