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街回头率超高，一路点亮路人的眼睛。
不断有啊啊啊的小姐姐挨过来拍照，以为他们是商业街请来的职业coser。叶莺拽着白牧野好脾气应付，逛了鬼屋、夜市，买串糖葫芦吃。
白牧野只吃糖，酸的山楂不要。
叶莺说他迟早坏牙。
陈觅笑了笑，忽然问道：“我也想吃，可以吗？”
叶莺把糖葫芦送过去。男人弯腰来咬，唇色发白，面颊的缝合妆青的青白的白，透出危险浑浊的气息，“恶魔小姐，请问有召唤你的方法吗？”
一路过来，中二少年就爱这么问。
叶莺先是笑，然后后退摆手，“不行，人类召唤恶魔需要交付灵魂。”
你的灵魂太贵，不可以出卖。
白牧野抓她尾巴，贱了吧唧，“我不做人，来，让我咬一口，看看恶魔小姐的肉甜不甜。”
“……”
以前只知道白昊爱耍贱，相处久了，才知道是跟白牧野学的。
……
白牧野折腾一圈，累了，乖乖回校潜心深造。
知命不惧，日日自新，等到机会来临才能奋起抓住。道理很简单，可不是人人都能沉住气，白牧野就不能，他从街头酒吧做起，早受够了冷板凳和稀稀拉拉的掌声，生怕再被听众抛弃，回到无人注视的角落。
叶莺则不同。
她像颗蛋，好像谁都能捡去孵一孵，但胚胎却是稳定的。
不论在什么环境，吸收谁的养分，最终只会孵化自己。
这也是梁妙音坚持要两人一起签的缘故——只签白牧野，太野，大起大落不能长久。只签叶莺，又太稳，没有突如其来的灵感爆发和尖锐辛辣的激情。
两人在一起，水多加面，面多加水。
正合适。
事实也确实如此，白牧野一发疯叶莺就抓紧绳索，一物降一物。
叶莺习惯蹬车上学，除刮风下雨，没坐过白牧野的车。
早晨打着哈欠的行人、脚步蹒跚出来放水的狗子还有小店热气腾腾的早餐……所有的人间烟火都叫她快乐。
赵芮说要买单反，方便实践。
她念的传播学开设影像课，教的少，主要靠学生自己练，老师再根据作品来指导。赵芮家里没有媒体从业的亲朋，自己网上挑半天，查来查去，越看越懵。
相机就那几个牌子。
可是还要分型号和镜头。
网上的攻略贴真真假假，为了带货，说得天花乱坠，动辄就要几万预算，抢钱也不是这么抢的。
看着好友发来的信息，叶莺也头大。
宪法课上完，她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编辑短信，问陈觅怎么买。云舒和刘亚洁赶去吃饭了，孙思媛陪她坐着，正用平板勾画ppt。
电容笔撞击屏幕发出清脆的响声。
孙思媛忽然问：“文学院的曾诗雨跟你一个高中？”
“对啊。”
“她有没有男朋友啊？”
“有啊，我……哥。”
“是吗？”孙思媛扶下眼镜，“她进了外联，挺活跃的。有个学长跟我们社长挺熟，对她有意思，拜托社长打听曾诗雨的消息。”
书法社社长问到孙思媛头上。
孙思媛和曾诗雨又不熟，想来想去，只好来问和她高中同校的叶莺。
叶莺顿了顿，“她是陈觅女朋友。陈觅，就是经管大三的……”
“我知道我知道，照片超帅的，还没入学就在贴吧图库见过了，我的天啊……曾诗雨好赚哦。”
“怎么说？”
孙思媛眨眨眼，怪鸡贼，“帅哥保质期好短，出了学校很快就变成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