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板楼和步行街的交界处，有人摆摊，一盆绿萝三十块。
买的人还挺多，大都是白领。
叶莺站在旁边看了会儿，发现好多人虽然喜欢，但因为买来都是放到办公室，不想费心浇水，就没下手。还有些人嫌绿萝太素，问有没有花，最好带点香气。
她心念一动，翻出以前做暑期工的花圃老板电话。
“元旦假期，街上应该很多人吧。”
反正也没人约她跨年，冬季花园也不用打理，不如出来赚钱。
叶莺想着，拨通电话。
老板还记得她，问寒假要不要过去，缺小工。
叶莺说想趁着假期摆摊，老板说好啊，明天有批货正好上来，要捎到什么地方，到时候顺便带点。
“会不会麻烦您？”
老板在那头乐呵道：“这有什么？我家小孩要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放心吧。”
又讲一会儿，事情就算定了。
叶莺算算进货的钱，不太够，本来打算吃顿饭再回家，最后想了想，在路边蛋糕店买了个打折的菠萝包。
三块五就能吃饱。
还很好吃。
网红奶茶店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她吃着面包看一眼，绕过人群来到地铁站，顺便把路记了一下。
第一次在市里摆摊，她查了很多。
查完注意事项，当晚，叶莺把作业全部解决，早早睡下。第二天跟周妈说了一声就背着十块钱一个的帆布包赶往步行街。
天不见亮。
小货车司机刚刚到，打着哈欠下来。
见她只有一个人，年纪还很小，就好心帮忙搬东西。
叶莺预定的是风信子和几毛钱一个的配套玻璃瓶，需要自己把球茎分出，放到瓶子。风信子春季开花，这几株已经能看到绿色的花苞了。
水培风信子不用打理，开花好看，又香。
正适合在这里卖。
果不其然她刚摆好，就有人来问。
成本价是三块，不过也是沾了老板的光。如果从本地花市进货，算上路费和折损都要合到10块了，还要算算最后没卖出去的。
叶莺大着胆子，说一瓶三十，两瓶五十。
昨天的绿萝也是这个价。
“会开花吗？”
“已经有花苞了。”
“在哪儿呀？”
叶莺怔了怔，指着中心成堆的绿色小苞，“这里。”
“怎么是绿的，不是说开兰色和红色的花吗？”
叶莺第一次在城里摆摊，终于意识到有相当一部分市民没去过地里，真的什么都不认识……她翻出图片，耐心讲解。
好半天，终于做成第一笔生意。
两瓶，五十块。
她捏着钱，手心都在发汗。
以前在集市摆一天才有五十块，虽说山货都是自己捡的，不要本钱，可也很辛苦。没想到在城里只是倒一次手，就能挣这么多。
接下来又零零散散来了两个客人，不多。
一直到傍晚，人才多起来。
步行街张灯结彩，播放着新年快乐的歌曲。那天卖绿萝的摊主也来了，站在叶莺摊前看了一会儿，问道：“生意好吗？”
叶莺点头又摇头。
对方笑笑，“你还是嫩了点啊。”
说着抱出几捧包装好的玫瑰花束吆喝起来，出来逛街的情侣，见到就买，二十块钱一枝！价都不讲！
叶莺睁大眼睛。
对哦，假期附近的白领休息了，出来逛街的都是小情侣，买枝玫瑰拿着，不占手又浪漫，风信子还带瓶子还挺重……
等到玫瑰卖完，摊主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