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不知道,傲得棘手。”
“万一呢?”
“瞎想什么,他只是心细又心软,喜欢照顾人。你属虎,是母老虎嘞,那么凶,他照顾不到你,自然去照顾别人。”
陆锦惜顿住。
陈觅小时候确实很爱管闲事,出门坐车总要提醒她系安全带,夜里弹钢琴忘了时间,才五岁的他还穿着睡衣来敲门,稚声问:妈咪,为什么还不睡觉?
小大人似的,可爱得要死,就是喜欢捡些脏兮兮的东西回来,把家里搞得一团糟。
陈开元又说,“陈觅跟我一样,喜欢好强的女人,你把心放在肚子里不要乱想。”叶莺那样说话都不敢看人眼睛的小孩,儿子就是当成小妹妹在照顾,哪里会有别的心思。
丈夫一席话,叫陆锦惜心安。
两人又说一会儿,叶莺跟着于叔过来,朝两人道别。外面月亮又大又黄,挂在天际,就算叫高楼遮住一角,也依旧叫人欢喜。
陆锦惜瞧叶莺站在门前,缩着手脚,不知怎的,笑了一声,“这么晚了,反正明天也不用上课,就住在家里吧。”
叶莺眼皮跳了一下。
以前在山里,叫石虎或者猴子盯住,她的眼皮也会跳。
那些动物相当顽劣。
“就这么说定了。”
陆锦惜笑起来,转回去继续和丈夫聊天。
于叔和叶莺站一会儿,离开。于叔把她交给周妈,说是太太吩咐让叶莺住下。周妈照旧收拾一楼的房间,还铺了凉席,插上电蚊香液。
一楼潮,还靠近草皮,窗户捂得再严实,蚊子也能钻进来。
豪门大宅的蚊子比外面狠,蚊香竟没能全毒死。叶莺一夜辗转反侧,第二日起来脸颊、耳朵和指节全是红通通的会发亮的大肿包。
这些蚊子可恶得很,专照疼的地方叮。
陈觅穿着睡衣喝牛奶。
冷不丁见叶莺钻出来,呛了一小口,“怎么没走?”
叶莺眼皮也有个肿包,勉强抬眼,又很快耷拉下去,“阿姨叫我住一晚,说今天再走。”
陆锦惜午间下来吃饭,笑道:“走什么走,陈觅不在家,陈开元也不在家,这个家只有我,几层楼的屋子连只狗都没有,我住得寂寞,你留下来不好吗?”
女人的语气仿佛她是一条很好的狗。
叶莺肿高的眼皮又开始跳。
自来陈家,她还从来没有用央求的眼神看过陈觅,这回她实在害怕,嘴唇张合,怔忪瞧他,“陈觅哥哥……”
陈觅当然晓得她不想住。
没有人和他妈打交道不难受。
这里是迷宫,他妈就是迷宫深处的主人,不会吃人,却能用一点一滴的小事叫人窒息、凋零。可是宿管阿姨说的话犹在耳边,叶莺在学校被人排挤,兴许还挨过打,他怕她回宿舍,叫不知道轻重的室友欺负死了。
这次耳朵有血痂,下次呢?
会不会把她戳瞎或者揪聋。
肉体和灵魂必有一方会受伤的话,到底让谁去受苦?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