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去过的人声鼎沸的绿茵球场,顺着无线电波,穿过几百里山路和基站,看到了她挂在脸上的泪,“你在哭吗?”
叶莺长呼口气,摇头,“感冒。”
挂掉电话,她继续收拾。晚上八点的火车,吃完晚饭赶去车站刚好。午后,叶莺端着碗木瓜水坐在院子,一边吸溜,一边想还有什么要带走。
夏天,太阳落得慢。
可是今天好像格外慢。
木门吱呀响动,叶莺端着碗看过去,她没猜出来人,又好像早就已经猜到。陈觅穿着白体恤和深灰短裤进来,帽檐抬起,后背全是汗,布料映出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背肌和一点接一点的脊骨,侧背一个大大的银灰运动包。
很叫人安心。
说出来很好笑的,叶莺高兴得很,带迷路游客出山赚到三百块那回都没现在高兴。
她长到15岁,没碰过什么好事。小时候常常被人骂杂种、野种,她总小声说不是。长大后没人当着面说了,但她却打心眼里知道自己是杂种、野种。
叶莺觉得自己命不好,运气也不好。
爷爷去世后更加这么想。
现在大哥哥提前来了,她竟没错过,能在这时候见他最后一面,便头次觉得自己也是好运的。
叶莺跑去墙角把山乌龟的块茎仔仔细细刨出来,狠心截断枝条,小心翼翼包进塑料袋。她讲了好些注意事项,不能全埋进土里,会烂,要多晒太阳,多浇水,等长出叶子了放到哪都行,这时候不浇水也能活。
陈觅静静听着。
“墙角那些呢?”
“挖来后总不满意。”叶莺笑了笑,又道:“大哥哥,我还捡了好些野生香菇和木耳,晒干了没来得及卖,你要么?”
陈觅说好,随她进屋,然后看到了客厅叶老爷子的遗像。
他站了站,似乎不敢相信几个月前还拍过照片的老人就这么走了,朝着遗像三鞠躬,点了三炷香。
叶莺翻来东西,告诉他怎么泡发。
他默默看她,“你要走吗?”
“嗯。”
“去打工?”
“嗯。”
“我用你和爷爷的照片,参加青年摄影大赛,拿了十万奖金。”陈觅斟酌道:“我爸妈一直有在资助贫困生,你要是愿意,和我去见他们一面。”
叶莺抱着干木耳和香菇,不知所措。
她的头发细细的,很软,贴着头皮像出生不久的小动物。平常还挺老成,一发呆,配上那头茸茸的黑发,小姑娘的笨拙和稚气就暴露无遗。
“你要是不愿意,我也该把那十万给你,毕竟肖像权属于你和叶老爷子。”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