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简单的事情,你直接问萱黎不就行了,为何还要来问我?”
水兰的声音断续。
她尽力地眯着眼,瞥向站在一旁的萱黎。
“难道是她心里面知道,但是却不愿意告诉你们?”
“萱黎姑娘那边我们已经问过了,她若是真的知道的话,也不会沉默至今。”
上官炎看着水兰,丝毫没有受她的三言两语的影响。
水兰这种时候想的无非是挑拨离间,但是他们既然是有胆子同萱黎合作,那自然是对她知根知底的。
一些挑弄的话,无法扰乱他们半分。
“你若是不愿意说的话,我们也自然不会逼着你讲,但是你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上官炎说着,匕首再一次紧紧地抵着水兰的脖子。
她的脖子已经泛出了几抹血丝,但远远不到死人的地步。
上官炎的耐性已经到了极限,他没办法再让水兰磨磨唧唧的,不说出真相了。
水兰双目猩红,眼底露出一抹古怪的快意。
“你杀了我吧。”
嘶哑的声音从她喉咙里面发出来,带着浓浓的绝望。
“你们要知道的东西,我到死也不可能告诉你们,但是你们如果是要我的命……那就随意拿去。”
话音刚落,不等上官炎有任何的动作,她猛的就往前稍微靠了一下,匕首直接割破了她的喉咙。
上官炎瞪大了眼睛,丝毫没想到水兰的动作居然是比自己更加快。
“没救了,这匕首上面是带毒的。”
萱黎扫了一眼水兰面上有些不太正常的青灰色,对着两人淡淡地说了一声。
“慕容雪手下的人很多,但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知道她最终的目的的,水兰应当是我们之前唯一的线索,只是这条线索现在也断了。”
“是。”
云景亦阴沉着面色。
他们调查了八年多的事情眼看着就要有转机,但是眼下却再次被扼杀在了摇篮里面。
唯一得知的是,他们背后站着的人是慕容雪。
但这些在很早之前就可以推知的事情,根本不值得他们那么大费周章地去寻找答案。
上官炎眼底虽然还有一分遗憾,但面色却在瞬间就恢复寻常。
这八年的等待都已经忍受了,再忍耐一段时间又是何妨。
他们不愁探知不到最后的结果。
上官炎上前一步,把袖子里面的东西递给萱黎,语调难得的有了些起伏。
“此次还是要多谢萱黎姑娘出手,否则仅凭着我们二人,计划也不可能那么顺利,这些就算是此次的报酬了。”
“啧,上官大人在这方面倒是很喜欢斤斤计较,就连报酬一类的也都给我算准了。”
萱黎接过他递来的荷包,放在手心上面掂量了一阵子。
确实是有些重量,可见上官炎在这方面确实是花了一点心思。
“那我就不和上官大人客气了,这东西我收走了就是。”
萱黎直接把荷包放进了衣袖之中。
“这水兰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上官大人若是觉得可以的话,不妨是把人稍稍安葬一下,到底也是个姑娘家,丢在乱葬岗的话可就太失颜面了。”
“自然。”
上官炎从容地应下。
“姑娘之后打算往哪里去,若是眼下有些不方便的话,鄙人倒是可以叫人稍稍送送姑娘的。”
“方便,不过是去北域而已。”
萱黎回答了声,声音极为平淡。
“我本来就是北域那边的人,几次三番的转载才到了京城,眼下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办妥,自然是不打算在京城之中多留了。”
上官炎没有答话,看着萱黎就此离开。
等着萱黎离开,云景亦跟着上官炎从水牢里面直接回了书房。
上官炎看着那些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