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好。”乔以漫不是矫情的人，尤其是她现在已经把心态调整得很好了。
厉景赫原本黯淡的眼神立即亮起来。
“谢谢。”他握住她的手，这一刻忽然放松下来。
“傻子。快点放开我，我要去倒水。”乔以漫捏了捏他的手。
她看着厉景赫这个样子，竟然感觉有些可爱，真是魔怔。
厉景赫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的手。
但手虽然放开了，视线却仿佛粘在她身上一般，乔以漫走到哪儿，他的眼神就跟到哪儿。
哪怕乔以漫不看他，也能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
一直看着，真是有点吃不消。
“来，喝水，别再看我了，你的眼睛不累吗？”乔以漫重新走到床边坐下。
“不累，想多看看你，好几天不见了，很想你。”
曾经内敛，沉默寡言的厉景赫显然已经悄悄改变了。
在经历过那么多磨难，险些要失去她之后，他知道，曾经觉得不能宣之于口的话也必须要大胆地说出来。
不然她不会知道。
这跟他以前的性格大相径庭。
以前厉景赫觉得很多话不需要说出来，或许可以通过行动表现出来，懂的自然会懂。
但后来发现，这个想法是错的。
不说出来就不会懂。
其实厉景赫现在也不习惯这样的方式。
大声说出来以后，他依旧会觉得局促，难为情。
不过幸好，这样的状态并不会持续太久，只要能说出来就好。
“油腔滑调。”乔以漫瞪了他一眼。
喜欢的人说这种类似于表白的话，乔以漫不可能没有感觉，她的脸有些烫。
厉景赫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油腔滑调，这话可是他对她说的口头禅了。
没有想到，现在轮到他了。
不过他并不介意，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继续说：“真心话。”
“快喝水。”
“好。”
给他喝完水，乔以漫就让他休息。
这段时间，厉景赫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的。
“那你不会趁着我睡着以后就走吧？”
乔以漫感受到他的惶恐，没有安全感，她立即安抚：“不会，陪你。”
“好。”厉景赫这才满意。
他握着她的手，闭上了眼睛。
下午四点多，陆子晴终于走出研究室。
她看上去也很疲惫。
这几天时间里，她休息的时间很少，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研究中。
总算没有食言，今天就能给厉景赫注射一剂药。
调配成一小瓶输液的药水。
“陆医生，辛苦了，你先休息一天吧？”
乔以漫看着她疲惫的样子，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还有些惭愧。
如果自己当初研究这个领域，今天就可以亲自救厉景赫。
也不至于像现在那么被动。
陆子晴对于乔以漫的建议果断拒绝了：“不行。”
乔以漫看着她，眼里还有一抹探究。
“接下来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陆子晴的声音有些冷，还有些沙哑。
乔以漫的心瞬间又被提起来：“什么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