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浓一脸诧异,不动声色地将手从小丫环手里抽了回来,那小丫环泪眼婆娑,撩起了裙摆,直接跪在了李月浓的面前,“姑娘,求您救救我家夫人吧!”
李月浓蹙起了眉,那天她临走前给那名美妇人把过脉,她的头虽因撞击导致颅内淤血,但经过她独门的梅花神针进行放血破淤,那名美妇已经没有大碍了。
可现在……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李月浓将小丫鬟扶了起来,“有什么话你起来慢慢说。”
小丫环站了起来,抹了一把眼泪,两日前,这位姑娘能够救活自家夫人,那今儿也一定成,“姑娘,您还是随我去看看我家夫人吧!!”
说罢,她不待李月浓回答,直接拉着她的手,朝镇上狂奔。
不多时,小丫环停了下来,李月浓也得以喘息。
她一抬头,瞅见漆红的大门上,高悬了一块匾额,上面书写宁府二字。
李月浓蹙眉看向了小丫环,“你是宁家的人?”
“姑娘,时不我待,咱们边走边说。”
宁家的看门护院,瞧见了小丫环连问都没有问上一句直接放行。
很快,李月浓便随着小丫环来到了宁家的浮曲阁,还没等她进门子,就听见了一阵女子低低的哭声。
小丫环拉着李月浓走进了屋里,急声喊道:“大夫来了!是那日救下夫人的神医!”
内室中,快步走出了两个婆子,瞧见了李月浓,一个个面露喜色,“是她!是她!”
李月浓紧皱着眉头,在丫环、婆子们的簇拥下走进了浮曲阁的内室。
“怎么是你?!”宁远书坐在轮椅上,脸带愁色,听见了脚步声,他倏然抬眸朝着门口看去,当他见到了李月浓时,先是一怔,随即反应了过来,“你来得正好,快看看我母亲。”
李月浓没有时间解释,先被丫环拉到了红木雕花的大床前。
那名美妇此时脸色青紫,一手紧紧地扼住自个儿的脖颈,一手死死地抓着身下被子,满脸痛苦的模样。
“这是……”
李月浓侧目看向了一旁的宁远书,“她可有吃过什么?”
宁远书也不知道,连忙看向了一旁的丫环。
丫环道:“夫人刚刚用了些木薯圆子……”
李月浓瞬间了然,“快把她扶起来。”
闻言,丫环、婆子们将宁夫人扶了起来。
李月浓绕到了宁夫人的身后,环抱住了她的腰,双手紧攥成拳抵住了她的胃部,一下接着一下向自个儿的身上撞。
“噗!”
半晌,宁夫人忽地一口吐出了一颗浑圆的木薯圆子。
“啊!呼……呼……”
宁夫人一下子呼吸变得顺畅,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须臾间,她青紫的面色得到了好转,整个人无力地瘫在了丫环的身上。
“母亲,您觉得怎么样了?”宁远书转动身下的轮椅,来到了宁夫人的近前,满是关切地问道。
宁夫人喘了两口气,顺了顺自己的胸口,方才道:“无碍了,感觉舒坦了不少。”
宁远书这才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了身后的李月浓,“方才听闻她们说起,前日我母亲的马车受到了惊吓,不慎撞到了头部,是你救了我母亲?”
李月浓不置可否,“小事一件,不用挂在心上。”
宁远书勾了勾嘴角,“你还真是我家的大恩人。”
李月浓也笑了,故意把手伸到了宁远书的面前,“宁大财主,那你是不是应该多给你家大恩人多些的谢礼呢?”
“贪财鬼,在我身上你赚得还少嘛。”
宁远书抬手在李月浓的掌心拍了一巴掌,话语里也满是打趣儿的意味。
这幅画面,包括宁夫人在内,浮曲阁中的所有人,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宁远书在家中向来是不苟言笑,更不要说和人说笑,还是和一个妙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