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猛地反应过来,然后就不忿的看向萧然,这人太可恶了,大家明明就在吵架,不,是在辩论,这人怎么可以吵着吵着就画大饼诱惑大家,关键是,他们还差点被诱惑了!
以前的萧大人没有这么鸡贼的呀,难道钓鱼能使人更聪明?众人便在思考要不他们也试试这方法。
“萧国公在偷换概念不是,创办科举一途是为了朝廷大事,可如今让女子参加科举,并没有实际意义,不是吗?每三年一次的春闱是多少学子梦寐以求的时刻,如果把这个名额平白无故的让给女子,萧国公有想过怎么对天下学子解释吗?要是解释不好,那萧国公有考虑过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吗?士子手中的笔杆子就是最利的武器,萧国公有应对的方法吗?”质问的是礼部曾尚书。
他话音一落,立马有人附和道:
“对,这些问题,萧国公都想过吗?你现在在这上下嘴皮子一动,倒是讨好了天下女子,可那些十年寒窗的学子怎么办?他们是家族的希望,承担着多少人的期盼,萧国公这是要断了那些人翻身的路吗?”
其他人也道:
“的确,不说那些人,就是萧国公自己都是通过科举翻身的,应该更加理解那些人的心情才是。怎么现在反而要把手里的屠刀,砍向那些和你出身差不多的学子呢?你这样,出门真的不怕被砸鸡蛋吗?”
萧然看了那些人一眼,
“曾尚书刚才说女子参加科举没有任何实际意义,这就不对,给她们一个机会放在合适的位置上,她们就能补充我们身为男子的短板,我们......”
曾尚书直接打萧然的话,道:
“萧国公是说救助部吗,现在朝廷对于救助部官员的选举,已经有套切实可行的方案,这些年下来也没有出现什么差池。下官要是没记错的话,整个救助部,包括宁国夫人都不曾上书说要换选举的方法。”
萧然瞥了他一眼,
“救助部只是其中一项,朝中六部多的是适合女子的职位。一样的考卷,一样的评分标准,只要她们能考中,就说明她们具备办事的能力。”
“刚才有大人说本官这提议要是断了天下学子进阶朝堂的路,这话本官可不认。以现在科举制度的完善,只要有真凭实学,谁都断不了他们的路,要不是真凭实学,就是给他们再多的机会都没用。或者是说,各位大人在心里已经默认男子肯定是考不过女子的?”
旁边有人冷笑道:“笑话,男子怎么可能考不过女子,萧国公是不是对天下女子太过自信呢?”
“是不是的,给所有人一个机会,比拼一番不就知道了。”
“萧国公,科举乃是朝廷取士的途径,是庄严肃穆的场合,不是男女比拼的场合,萧国公要是想为女子证明,自己举办一个比赛就是了。人家学子十年寒窗苦读,承载了父母亲人,以及整个家族的期望,这不是儿戏!”曾尚书似乎被萧然的话气得不轻。
萧然笑道:
“同样是参加科举,曾尚书怎么口口声声都是男子是期望,只要朝廷给女子科举做官的机会,女子不照样可以成为家族的期望吗?曾尚书,想一想,本来家族只能把目光放在男丁头上,可以后他们也可以将期望放在女子身上,这不是增加了父母和家族的期望值吗?”
曾尚书气急败坏道:“女子自古以来就......”
那边,萧然叹了口气,打断曾尚书的话,
“曾尚书,不要总是天天把‘自古以来’挂在嘴边,自古以来,自古以来,自古以来我们都改变多少呢,也不缺这一块是不是,我们现在难道还要用千年前的规则办事吗?”
说着,萧然瞄了曾尚书一眼,语气幽幽道:
“曾尚书,千年前可还没有科举,是门阀士族在把持朝政。你这话要是传出去,那才是真正断了天下学子报效朝廷的路。”
曾尚书愣了一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