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凝手心冰凉,帮平安擦去嘴角血沫子,当赵桀走到她面前时,她虽然满心惶恐,但仍旧站起身,挡在平安前面。
“王爷,你难道是为了一口饭才来找我的吗?”
不必装模作样了。
她做饭,难道赵桀就不会为难她了吗?
况且平安在这里进气少出气多,她根本不可能有心情做饭。
她没这么冷血。
另一边,因下大暴雨,早晨关凝出门时,便和三个护卫说了一句,“今天想必没什么客人,毕竟雨天村里路滑,马车也很容易陷进泥里,你们这几日也累了,不如在院中歇息歇息。”
于是三个护卫便在院中稍事休息,整理行囊。
谁知一个食客缩头缩脑的冲了进来,大声嚷嚷道:“大事不妙,大事不妙,你们都是老板娘的人吧?”
侍卫们一听有人闹事,立刻霍然起身,匆匆朝关家小铺冲了过去。
只是那食客惊慌失措,没说清楚到底来人是谁,护卫们并没有想到竟是赵桀,等他们进了店里,和赵桀正面撞上,赵桀原就生的略小而显得阴森可怖的眸子陡然一缩。
他本来还有三分怀疑,赵胤的心上人,为何不在京城里,不放在宁王府中,却要放到城郊,来一趟快马加鞭也要一个多时辰,他找一趟茬还真不容易!
但关凝身边竟有赵胤的护卫,可见赵胤对关凝的重视。
说不定,自己那个纯情小弟是认真了,将来想让关凝入府当个侧妃什么的。
说起来,关凝在赵胤心中越重要,自己玩得就越有趣。
“你们过来做什么?”赵桀眼神一掠,他自己的手下立刻帮赵胤擦干净桌椅,赵桀坐下,冷笑着说:“本王是来用餐的,难道这关家小铺不是开门做生意?又或者,这老板娘眼睛长在头顶上,竟嫌弃本王这样的客人不成?”
关凝眼看着平安快不行了,满脸是眼泪,突然冲到赵桀面前,双膝一软,重重的给他磕了三个响头。
她满心悲愤,又不是诚心诚意给赵桀磕头,因此磕得是鬓发蓬乱,额头红肿。
“民女求求王爷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小厮平安,让他出去就医,他虽是小厮,可也是被他爹娘娇养大的一条人命!”
赵桀见赵胤的三个护卫围到关凝身边,呈保护状,他又笑了:“你们三个虽然是我弟弟的护卫,但见到本王竟不行礼?”
他眼皮一抬,雷霆震怒,厉声呵斥:“是谁给你们的胆子,在王爷面前如此放肆?想反了吗?哦,本王差点忘了,你们都是我弟弟宁王眼皮子底下的大红人,想必是看最近父皇重用弟弟,也跟着鸡犬升天了?”
三个护卫都不敢多言,立刻在赵桀面前跪下,“卑职不敢,请王爷恕罪!”
若是普通的地痞流氓找事,他们自然能立刻把人扔出去!
哪怕是普通的官吏找事,身为王府侍卫,他们也有莫大的权力,不必担心得罪了官员。
但眼前的是赵胤的大哥,赵王殿下,他们真做错了什么事,恐怕赵王就会联系到赵胤身上,说一切都是他教唆的。
为了赵胤,这三个侍卫自然也自废武功,不敢动手。
赵桀驱前,抬手抬起关凝的下巴,见她一张欺霜赛雪的娇艳脸蛋,如打湿了的海棠花一般楚楚可怜,笑了笑,说:“难怪赵胤把你放在心上,果然是我见犹怜的美人。”
他随即松开手,不想和上次一样,被赵胤扣上调戏民女的帽子,只是用食指叩了叩桌面,说:“本王还需要再说一次吗?已经是第三次了,你到底做不做饭?”
关凝屈辱地垂下头,眼泪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她呢喃道:“平安……”
因赵桀没让侍卫们起身,一个侍卫膝行到平安身边,一咬牙低声说:“他如今喘不过气,是极严重的肺外伤,关凝姑娘,我只能冒死一试!”
说着,竟掏出一把匕首,朝平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