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谁?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可否能邀请他来江家授课?”
“来不了。”肖亦宁摇摇头,“都过了一千多年了,他们早就死了。不过这些人,在我们那可都是些超级厉害的人物。”
“额,那你给我说说...”
江修仍是兴致不减。
“呃...我记得的不多...李白...”
肖亦宁用手撑着脑袋,正想着要从何说起。
“舅舅。”
柳玉卿的一声高呼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她的身上。而肖亦宁接下来准备要说的话也被这一声高呼打断。肖亦宁抬起头莫名其妙地看着柳玉卿,不由得在心中猜测起柳玉卿又想干什么。
“前些日子,卿儿刚绣成一幅《松鹤延年》。之后卿儿就一直在寻找着合适的机会,把它送给舅舅,让舅舅高兴高兴。而眼下就是个好机会,卿儿把《松鹤延年》送给舅舅。”
肖亦宁与江修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惹得柳玉卿妒火中烧。她在心中百般思量后,最后决定用学女红时的功课给自己扳回一城。
江远丰一听柳玉卿这话,大为高兴。心想柳玉卿花了那么多学费,总算是有一点能看得见的成果。而且也还知讨他欢心,也不枉他十几年来的一番苦心,便道:“好,好,好,卿儿真能干,快拿过来让舅舅看看。”
“是,舅舅。”柳玉卿对着江远丰行了个万福,继而,扭头吩咐道:“小卉,还不快去。”
“是,表小姐。”
小卉一口应允,便匆匆地跑了出去。
...
不消片刻,小卉拿着一物返回来。
她随手拉起一丫鬟,两人站在大厅中央,共同把那物徐徐展开。
这是一幅长八尺,宽四尺的刺绣。画面上密密麻麻的仙鹤,松树。整幅图几乎不留一点空白,一看就是花了不少的时间还有精力。
只是,这幅绣画不管是从绣工还是构图等方面,都算不得什么佳作。
众人又表演式惊叹,“表小姐能绣到这个程度,实非常人所能。这是需要多大的毅力...”
柳玉卿神情高傲地走到绣画前,“请肖姑娘不吝赐教。”
又来?
“真是没个消停。”
肖亦宁嗫嚅着,经刚才那一遭,她在众人面前也不怵了。她大方地站起来,走到那绣画跟前,围着它看了又看,同时也在心里飞快地思考着该怎么夸这幅绣画。
初来乍到,肖亦宁不想引来柳玉卿过多的“仇恨”。
她沉吟片刻,道:“此绣图绣面平展,图案边缘齐整,再加上柳姑娘的细致绣工...整幅画栩栩如生,堪称巧夺天工,我自愧不如。”
柳玉卿越听越得意,挑着眉毛,拿捏起姿态来,阴阳怪气道:“肖姑娘还算有点眼力界,可喜可贺。”
此时得意到忘形的柳玉卿,让肖亦宁很是不惯。脑袋一抽,末了又补上一句,“比之我曾见过的双面绣也不逞多让。”
双面绣她当然见过。不过,是在手机上见到的。
双面绣?
无人怀疑,自己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
这样一对比起来,柳玉卿的这《松鹤延年》就变得更不尽如人意了。
哼!双面绣?竟有这种针法?
柳玉卿大受打击,闷闷不乐的坐回席上。
见此,江远丰和起稀泥,哈哈一笑,“我非常喜欢这幅《松鹤延年》。来人,替我把它挂到书房里,哈哈...来来,诸位喝酒,喝酒。”
会宴继续,觥筹交错。
那柳玉卿几次都没讨到好,则铁青着脸直到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