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虽是商贾之家,但他们对文化方面也是十分注重。肖亦宁露的这一手,使得大部分在场之人都对她高看一眼。
“看不出来啊肖亦宁,没想到你脑子里还是有点东西的嘛。”
江修一脸喜色,手肘支在桌上撑着头。他看向肖亦宁,目光明亮。
众人对肖亦宁的交口称赞,令柳玉卿心生嫉妒。旋即,她一脸愠色的躲在小卉身后叫嚷着,““瞎猫碰上死耗子”,说不定她就只会这一首。”
这一说辞,将肖亦宁的好胜心终于激发出来。她看向柳玉卿,表情笃定,“既然柳小姐不相信,那我就再作几首吧...”
即使躲在别人的后面,我也知道是你——柳玉卿。
就那娇嗲甜腻的声音,除了你还能有谁?
柳玉卿见自己已然暴露,索性站出来,话里带刺,“既然肖姑娘自愿加作几首,卿儿乐意洗耳恭听。只是,卿儿好心奉劝肖姑娘,若只是为一时之气,则肖姑娘不必如此。我们就此揭过,当做没有这一回事,想必大家都不会介意的...”
她把“自愿”这两字咬得很重,极力地想要撇开自己的关系。
鄙夷的扫了一眼肖亦宁,柳玉卿面带嘲讽,心道:“装吧,装吧,肖亦宁你就装吧...看你还能搞出什么名堂?”
...
柳玉卿那副讨人厌的作态,使肖亦宁心中有气。她表情淡漠,拱了下手,“谢过柳小姐,不过几首诗而已...”
真是没完没了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记得滚瓜烂熟的那几首全给背出来,让柳玉卿闭嘴。
“嘁...”
柳玉卿再次白了肖亦宁一眼,轻蔑一笑。
几首?
还而已?
这肖亦宁怕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呢...
...
“咳!”肖亦宁清了清嗓子,看看外面,又看了看窗子,若有所思。俄而,她一字一句的朗声念道:“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随后肖亦宁微仰起头,面露惆怅,“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这首《静夜思》,肖亦宁改了其中的一个字。她将“床”字改为了“窗”字。因为,这大厅之中并没有床。
毕竟,就算是做戏也要做全套。
瞟了眼全场,肖亦宁又接着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相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
肖亦宁越背越有劲头,从一开始的磕绊到越来越流利顺畅,脖子也从僵硬到越来越放松。大出风头的模样令柳玉卿恨得牙痒痒,盯着她的双眼几乎要冒出火来。
“...请诸位指教。”
说完,肖亦宁坐了下去。然后又回了柳玉卿一个充满意味的,嘚瑟的笑容。
这一下,果真把柳玉卿气到恨不得要七窍生烟。
...
“才女!”
“肖姑娘才高八斗,百年难得一见。不,应该是“前无古人,后难来者”啊!”
“...”
几首诗罢,众人从瞠目结舌到麻木,再到回过神,纷纷发出赞叹,更有甚者已在找纸笔,准备将这几首诗记录下来。
肖亦宁得到众人的夸奖,江修也觉得与有荣焉。他笑眯眯的凑近肖亦宁,“你还真会写诗呢?看来真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错把茶壶当尿壶”了。”
他拱了拱手,笑闹着,“肖大诗人...”
“你就别开我玩笑了。”肖亦宁羞愧难当,低下头悄声道:“这些全都是别人写的,只是我以前给背下来了。”
江修瞬间来了兴致,八卦精附身,耳语着,“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