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延开不以为然地笑笑,温柔得很:“劳您惦记了,她每晚睡得又香又沉。”
“就当我以己度人好了。”叶言卿不想见他提到杜施的样子,她落败,转开脸说:“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帮我找可青,作为交换,之后你想知道孟京生的任何计划,我……我会帮你了解,你有三次机会,这样够吗?”
孟延开看了她好一会儿,片刻后开口,一副商量的口吻:“这样吧,你既然这么有心机有逻辑,何不自己策划一场戏,既能让叶家放了你妹妹,又能保住婚姻,自给自足总比拉下面子求人来得强,你说呢?”
叶言卿目光安静地看着他:“我真情实意你说我卖惨,装,正经谈利益你说我心机,因为我们已经不是男女关系,无论如何,我都入不了你的眼了是吗?”
孟延开端详她脸上柔婉的神情,目光又似从前,总是漆黑安静,却又像饱经世事,容易让人起怜意。
他直直看着她,语气变得郑重,带着劝诫:“你现在得明白一点,你不需要入我的眼,与其费尽心思让我回忆往日情分,借此达成眼前目的。不如将眼光放长远些,多花点功夫让孟京生对你上心,倒是你想要的,他自然会给。”
叶言卿垂着头,不说话。
锅早已沸了,里面有些食材已经被煮得很难捞起来。
孟延开将话说得更明白些:“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在我这儿花心思,都是浪费时间,没有回报。你想算计我,得逞的几率很小,想让我与你合作,也没可能。”
叶言卿卸下伪装,笑也笑不出来,哭也哭不出来,默默低着脑袋,周身萦绕着一种沉静气息。
她明明知道,以孟延开的性格,她答应嫁给孟京生的那天起,他就不会与她再有交集,但她只是不愿相信而已。
她自以为,就算他恨她,那也算在他心里是特别的,至少能令他惦念不忘。与孟京生两看相厌的日子里,有时候想想,她还存在于他心里,也算是一种支撑和慰藉了。
可孟延开那人,她怎么能忘了,在他眼里,恨就是恨,没有特别这一说。
她扯出一抹笑,低不可闻地喃喃:“是我奢求了。”
孟延开起身,准备离开,临走前顿了顿足,转身问她:“再问一件事。”
叶言卿抬起黯淡双眼:“什么?”
孟延开抓住她目光,淡淡问:“当年我在国外出事,你和孟京生是不是都参与其中?”
叶言卿呼吸骤然停滞,心跳加快,她一动不动盯着她,目光不敢闪躲,恼怒道:“你怎么这么问?你当年不是出车祸吗,我与孟京生那时候……都还没在一起。”
孟延开深深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叶言卿忽然又叫住他,问她:“是不是杜施跟你说了什么?”
孟延开一顿,转身,眼神逼迫地看向她:“跟她有什么关系?”
叶言卿说:“她之前在孟家跟我说过奇奇怪怪的话。”
孟延开语气有逼问的意思:“什么奇怪的话?”
叶言卿回忆着:“记不太清了,反正就是和你那两年在国外的事有关。”
孟延开意味深长笑笑:“你记性什么时候这么差了?说起来我最近也发现记忆有点错乱,有些事情好像想不起来了。”
叶言卿如遭雷击,彻底怔在当场。
……
首映礼到十一点过结束,制片人临时让人去取了香槟,等观众走后,开香槟庆祝预售票房破亿。
大家兴致很高,边聊边喝,一直到快午夜才离开。
周有宁和杜施都上了一辆商务车,两人都在兴头上,聊了会儿天,才各自打开手机看有没有新消息。
杜施见孟延开十二点前一刻给她发来消息问:“几时能回?”
杜施不自觉抿唇笑笑,打字回复:“刚上车,一会儿就回来了。”
周有宁看了眼自己聊天框里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