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点头回应:“左捕头。”
简单打过招呼后,左恭辞翻身上马先一步离开了。
他的态度,淡漠而又疏离。
明明是她想要的结果,可不知为何,清平总觉得心头有点堵得慌。
从那之后,清平已经将近两个月没见到他了。
再次见面,是在一个雨天。
她在蓉城待了一年多了,自然也认识了不少人,旁人见她孤身一人的,便做起了媒婆要替她拉线。
今日出门,便是与人相看去了。
清平属实不愿,奈何对方屡次相邀,盛情难却,她也只能去见一面,然后当面回绝了对方。
回时,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她在屋檐下躲雨,一辆马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车帘掀开,左恭撑着雨伞在她面前站定:“要去哪?”
清平道:“要回去。”
他朝雨伞倾向她:“正好,顺路。”
雨势渐大,这一时半会,也不会消停。
清平上了马车,坐下后,她的目光落在左恭辞湿了半边的肩膀,犹豫了片刻,将手帕递了过去:“擦一擦吧。”
左恭辞道了谢,伸手,但他的手却不是去接手帕,而是握住了清平的手。
他的手掌干燥温热,像是一团烈火,烫的她立马抽回了手。
对方握得很紧,没成功。
“今日去见什么人了?”他问。
清平有些慌乱,抬眸间,便对上了左恭辞乌黑深邃的眸,那双眸子静静的落在她身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却莫名让她慌张不已。
“左捕头这是作甚?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左捕头松手。”
左恭辞没松,反而将她往自己身前带了一下。
“你对我,当真就没有感觉吗?”
清平咬着唇,没有二字就在嘴边,可不知为何,她却说不出口。
其实,也不是没有感觉。
只是经历过凤玉树那般温润如玉的伪君子,她实在是不敢再相信任何人。
那两个字,在她胸口饶了一圈,最终还是吐了出来:“没有。”
甚至,她还补充道:“我一直视你为兄长,从未有过任何儿女私情。”
左恭辞身为捕头,面对的是形形色色的犯人,察言观色,是最基础的东西。
眼前的小女子,他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撒谎。
他问:“当真?”
“当真。”这次,她回答的很果断。
左恭辞笑了:“你骗不了我,刘玙,你的眼睛有我。”
清平别过脸。
左恭辞松开她的手,她立马离他远远的。
可马车就这么大点地方,再远的距离都触手可及。
左恭辞:“我不知你从前经历,但是刘玙,往后余生,我愿与你相伴,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能否给我一个机会?”
他神色认真,眼里更是情意满满,清平嘴唇嚅嗫了下,她望了他许久许久,而他也也回望着他。
千言万语,都在他的眸光里。
清平垂下眸,再次闪躲了他的视线:“可我,可我……是寡妇。”
“我知道。”
简短的三个字,似乎蕴含了无穷的力量,突然间,让她有了一种想与他相伴一生的勇气。
她掌心攥紧,“你就不怕娶我过门……”
“不怕。”左恭辞打断她的话。
在她怔愣的眼神中,他再次开口:“我不怕,刘玙,能够娶你为妻,是我的三生有幸。”
“我娘也很喜欢你。”
他拉着她的手,虔诚而又认真:“嫁给我吧,让我为你遮风挡雨。”
清平眸光动了动,最终点头答应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