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他说的的确不假,他是没打算在她家住下,于理不合。
即便他母亲为了帮他们两个搭线,强行将霸占了他的房间,将他赶了出来。
想到母亲,左恭辞有些头疼,他知道母亲急着让他成家,毕竟他二十有五了。
不可置否的是,他对清平,的确有好感。
但对方显然没这个意思。
左恭辞也不打算放弃,他会慢慢让她对自己敞开心扉。
就这样,两个人不温不火的相处了一年。
这一年内,左恭辞只要找到机会,就会敲响隔壁的大门。
之前,都是卓氏亲自送东西过来,后来这个活就变成了左恭辞的了。
从送一些吃食,到小玩意,甚至他还会将路边采的一枝花送过来。
清平就算再迟钝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便是芍药也看出来了。
“小姐,奴婢瞧着左捕头似乎对您有意思。”
他们在蓉城落脚后,左家对他们照顾有加,左捕头为人刚正不阿,不知道比前姑爷好了多少倍。
还有左家一家子,更是有着大家风范。
再者有卓氏那样的婆婆在,小姐若是嫁过去,不知道有多幸福。
芍药一直盼着能够有一个人能够好好对待小姐,她觉得左捕头就是那个人!
清平瞪了她一眼,语气严厉:“左捕头清清白白,岂是我一个寡妇能够配得上的?以后这种话,莫要再说了。”
芍药却是心头一痛,小姐怎么说也是皇上亲封的清平郡主,背后是镇国公府,真要论门第,那也是左恭辞高攀他们家小姐。
可现在……
她咬着唇,都怪那凤玉树,若不是他,小姐怎会沦落至此?
又怎会自卑到,连一个小小的县城捕头,都不敢奢求。
芍药越想越难受,不禁红了眼眶。
“小姐,要不我们回国公府吧?”
清平冷下脸:“你若是嫌弃我这,想回去过安生日子,便自己回去吧。反正卖身契我早已经给了你,你随时都可以离开。”
她对国公府的情谊,早在他们将她嫁给凤玉树后,就已经全部磨灭了。
她不会回到那个将她推入虎穴的家。
芍药神色慌乱,忙跪在认错:“小姐,奴婢错了,奴婢只是心疼小姐,奴婢并非嫌弃这里。只要小姐能够开心,奴婢便是做牛做马都愿意!求小姐不要赶奴婢走!”
清平自然是明白她的心意的,她叹息了声,“以后莫要说这种话了。”
她不想提起以前的事情,便开口转移了话题:“你不是说要把院子弄一块地出来种菜吗?我觉得今日天气不错,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动手吧。”
芍药赶紧擦了一把眼泪,“奴婢这就去。”
知道她们要在院里种地后,左恭辞送来不少种子。
清平有些心烦,可对方没挑破,她也不好拒绝。
思来想去,清平决定避着他些,时间一长,她相信,他应该能懂自己的意思。
许是她避嫌过于明显,便是卓氏也察觉到了不对味。
卓氏找上儿子,“你怎么人家了?”
左恭辞:“谁?”
卓氏指了指隔壁。
左恭辞:“我没怎么她。”
卓氏不信:“没怎么她人家避你如蛇蝎?”
左恭辞沉默了。
他转身进了屋,换了身衣服出门。
卓氏拦住他:“干嘛去?”
左恭辞意简言骇:“查案。”
卓氏气死了:“查案,查案,一天到晚就知道查案,我看你这辈子都别想娶媳妇!”
无视卓氏的怒骂声,左恭辞拿着剑出了门。
正巧,清平从外面回来。
两个人在各自的门口,不期而遇。
左恭辞神色淡然朝她打招呼,“刘姑娘。”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