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还说你现在被皇上嫌弃,就是遭了报应。”
赵、朱两家平日里实际并没有多少来往,但因着赵学尔和朱倩的关系,两家私下里常常暗暗较劲。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沈方人不想两家关系闹得太僵,以免赵学尔在宫中为难,所以即使知道朱夫人邀请她是为了炫耀,略微思索之后还是爽快地答应了赴宴。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朱夫人竟然就敢编排赵学尔,气得她连席都没吃便拂袖而去。
赵学尔早就知道朱夫人今日设宴,却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与她相关,一时怔愣在当处。
赵学时忍不住跳脚叫道:“她这话分明是说给母亲听的,朱家人简直欺人太甚。贤妃不过是个妃子,依仗朱绍的功劳才得了几天恩宠,他们就狂妄自大起来,竟敢对皇后无礼。想当初方将军率领几万兵马,也不能把幽台国的那些土匪怎么样,最终还中了匪人的奸计,落得个全军覆没马革裹尸的下场,偏他朱绍精明,不但没有中计,还带着几百府兵守住了薛州城。焉知他不是早早地识破了幽台国的奸计,却故意不告诉方将军,又或者他根本就和幽台国里应外合陷害方将军,然后趁机上位抢夺方将军的功劳?”
“噤声。”赵学尔厉声道:“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况且妇人口舌之争是哥哥该学的吗?有时间在这里评论别人的功过,不如想想自己为国家做过什么,为百姓做过什么?”
赵学时正当激愤,被赵学尔斥了一顿,登时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了。
沈方人却道:“你哥哥平日里虽然浑不吝些,但今日说得却有些道理。”
三人说话的档口,外面来了一个穿戏服的人,与如鱼交谈了一会儿。
如鱼听了那人的话,脸色迅速沉了下来,将那人打发走之后,快步来到赵学尔身边,轻言耳语将事情的始末讲述了一遍。
赵学尔倒不似如鱼脸黑如墨,她面色平静,垂眸略微思索,先与赵学时道:“哥哥有空就想想自己的前程,刚才的话以后在外面不要再说。”又与沈方人道:“事情我已经知晓,我和贤妃也不是他们随意编排几句话就能颠个个儿的,母亲不必担忧。”
赵学时乖乖点头答应。
沈方人却着急道:“我怎么能不担心,他们这么欺负你,我肯定要管。明儿我也设宴,把全京都的诰命夫人们都请来,说说贤妃是如何痴心妄想谋权篡位。我还要去问问皇上,他的偏房妃妾欺负他的正宫皇后,他究竟管不管。他要是向着你还好,他要是敢偏帮妾室,我就去找御史,让他们来评评理。”
赵学尔没想到她这位几十年足不出户的老母亲竟然如此威武,不但临危不乱,在短短的时间内想出这么多应对的法子,说起来还都有理有据,也算女中豪杰。
她一时觉得欣慰,但还是劝道:“我知道母亲是为我着想,但后宫之事与寻常后宅内院的事情不同,剩下的事情我自会处理,未免再多生事端,母亲不要再管。”
沈方人知道她的女婿与常人不同,认得人的时候叫她一声岳母,认不得人的时候连她也得磕头请安,所以她即使再心急,也只能听赵学尔的安排行事。
母子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沈方人和赵学时一同离宫。
确切地说是沈方人和赵学尔母子俩说话,赵学时自刚才便一直心事重重,直到临行前才忽然下定决心似的与赵学尔道:“皇后放心,我回家之后就让父亲给我置办一些产业,好好学习经营。我读书不行,做不了官,这辈子恐怕也比不了朱绍厉害,但我一定打理好家业,让你和弟弟没有后顾之忧,这样我也算是没有给你们拖后腿了。”
赵学尔没想到一直浑不吝的赵学时竟然这会儿开了窍,心中感动得差点哭了出来:“哥哥幼时便十分聪慧,我相信哥哥一定能够打理好家业,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