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守常备军,他们都既能防御,又能追击敌匪,保护边境百姓和领土的安危。所以我以为朱相所说的节度使,与带兵驻守边境的大将军无异,既没有另设官职的必要,也不是灭幽台国的理由。”
朱志行轻蔑道:“柳尚书这就错了,我说的节度使与驻守边境的大将军不仅不同,而且是大大的不同。因为他所带领的军队不仅比一般驻守边境的常备军有更强的防御能力,而且还有更为猛烈的攻击能力。但凡有胆敢侵袭我南唐边境者,这支军队都必定能够阻截,并且痛剿穷追,赶尽杀绝。所以所有试图侵占我南唐土地者,和冒犯南唐百姓者,都要做好灭国的准备。”
“嘶”,朱志行的放肆狂言惹来众人一阵唏嘘,即使是支持他的傅卫、王邦和姜以忠三人也震惊不已。
只有李复书激动得难以自抑,拍案而起:“好,就让所有胆敢觊觎我南唐国土和冒犯南唐百姓者统统覆灭,沦为南唐最坚实的屏障,保护南唐永不受侵犯。”
自从神武太后崩逝之后,南唐就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地步,他已经好久没有听到如此令他心潮澎湃热血沸腾的话了。
傅卫、王邦和姜以忠三人见状,赶忙控制心神,纷纷叫好。
柳弗愠等人则眉头紧皱,只觉得李复书和朱志行已经疯魔得不轻,而在一旁起哄拱火的三人也不分轻重。
魏可宗道:“按照朱相所说,仅这一支军队就至少是寻常边境驻守常备军的两倍以上,这些多出来的兵卒该从何处募得?军饷物资又从哪里置办?若要朝廷拨付如此巨额财物用于防范幽台国造反,只怕会拖累国内经济,未免得不偿失。”
朱志行道:“兵丁可以从边境诸州募得,军饷物资则直接从幽台新建州县的税收里怔得,最好能划分一块地作为军中屯田,将士们战时为兵卒,无事散为农夫,收获应该能够补足军需。如此一来,不必花费国库一分一毫,便能建成南唐最威武的虎狼之师。”
魏可宗惊讶道:“朱相是说节度使不仅掌握军队,还自行管理幽台国新建州县和屯田,自己征收税收,并且自己置办军需物资?”
朱志行道:“是。”
“不行。”魏可宗果断摇头:“军、民、财受制于一人,权力和职责无人掣肘、监督,这不符合官职的设定要求。”
朱志行道:“朔方、幽台、支比、瓦蓝,他们虽然地域不同,但每次抢掠我国边境的时候,却都不约而同地派出大量骑兵速抢速离。他们来得急,去得快,行踪向来捉摸不定,若想阻截他们,除非有比他们更精锐的骑兵,更多的士兵数量,和更快的出兵速度,这三者缺一不可。前两者一般的常备军都能做到,唯独兵贵神速这一点,只有军、民、财集于一身时才能达到,否则必然会拖延军队时间,削弱军队的战斗力。”
魏可宗清楚朱志行说得有些道理,心中亦有所动,但他略微思索一番,还是摇头道:“虽然有利,但稍有不慎,便容易酿成滔天大祸。不可行。”
朱志行道:“我知道魏相担心的是节度使的权力太大。但节度使的权力再大,那也是受了皇上的委派,听皇命行事。今上雄才伟略,气吞山河,谁人竟敢不自量力,在皇上面前做跳梁小丑?南唐委曲受辱十年,苍天怜悯,今上圣明,既有经天纬地之才,扭转乾坤之能,自当带领南唐臣民扬眉吐气,激昂青云,如何还能像以前那样畏畏缩缩?”
魏可宗和柳弗愠还要再驳,但李复书却动作更快,他兴致昂扬地道:“好一个扬眉吐气,激昂青云。朱相说的对,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局势翻转,我怎么能让饱受欺辱的南唐臣民继续受委屈呢?这样吧,就任朱绍为安南节度使,领兵五万驻扎薛州,置兵屯田,节度南境五州和幽台新建州县,边境有虞则起为战卒,无事则散为农夫,不待征发而封域有备,不劳馈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