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小巧灵活的太空战斗机编队,携带亿吨级当量的超级核弹,对三体舰队进行自杀性攻击。
而实际是,让由ETO掌握的蚊群编队献上从木卫二、谷神星上取得的三体人浸泡复活所需的水,在蚊群编队献水靠近三体舰队时,剥夺ETO驾驶员的控制权,指令上千架带着超级核弹的太空战机冲向目标。
当泰勒说完破壁人的最后一句话“无论我是否破解了您的计划,主都不在乎”时,昏黄的天空下,空气久久地沉默着。
罗幸对气氛中的凝重无知无觉,合上眼睛沉沉的睡过去了,吴泠起身进门把孩子放在摇篮里。
当她再回来时,隔得很远就听到泰勒的声音,他说:“现在,我最厌恶的就是人们看我的目光,在他们的眼神里,孩子露出幻想,中年人露出微笑,老人露出关爱,他们的目光都在说:
看啊,他是面壁者,他在工作,世界上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看啊,他做得多么好,他装得多么像啊,敌人怎么可能探知他的真实战略呢?而那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将拯救世界的战略是多么多么的伟大……啊呸!这群白痴!”
罗辑背对着吴泠,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她知道他笑了一下,是无力的笑容,因为她听到了泰勒歇斯底里的狂笑,他说:
“哈哈哈哈,你笑了,对面壁者的笑,一个面壁者对另一个面壁者的笑!你也认为我在工作,你也认为我装得多么像,认为我在继续拯救世界!哈哈哈哈,我们怎么会被置于如此滑稽的境地?”
莫大的压力压在吴泠心头,心痛和悲哀涌了上来,她看得出来,泰勒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了,不过对于这样的人物,无关痛痒的安慰没有任何用处。
罗辑轻轻叹息,“泰勒先生,这是一个我们永远无法从中脱身的怪圈。”
泰勒止住了笑,“永远无法脱身?不,罗辑博士,有办法脱身,真的有办法,我就是来告诉你这个办法的。”
吴泠几乎是一瞬间明白了他说的办法是什么,她静静走过去,落座,“泰勒先生,如果你的办法就是以死亡来逃避压力,那么你就不用说了。”
泰勒并无被戳破的恼怒,只是用近乎惨然的神情盯着她,一字一顿:“夫人,你觉得我是为了逃避压力?”
“在不到人穷水尽的时候自杀,是懦夫所为。”
泰勒满脸灰败,眼神仿佛在说,“现在已经山穷水尽了,他猜出了我的计划,我无能为力了”,但他只是嘴唇动了动,并没有说出话来。
“几年前,有位警官问我为什么对这场战争持保守态度,我说:因为三体人的敌人只有人类,而人类的敌人除了三体人之外。”吴泠看向泰勒,四目相对之时,她说:“还有人本身。”
她继续道:“泰勒先生,我相信您一定明白,内部敌人远比外部敌人更加可怕。”
“试想一下,如果您放弃了,结局会怎样,你当然能得到你想要的安宁,可对于面壁计划来说,这无疑是致命的打击,在生死问题上,公众不会接受任何冒险,你的失败就是面壁计划的失败,其他面壁者的权力一定会受到制约和限制,如果面壁者的计划需要解释,那还不如直接告诉三体人算了。”
“更可怕的是,如果面壁计划以这样的方式结束,那么以后的每一个计划,公众都会质疑:这会不会是另一个面壁计划?泰勒先生,人心不齐,我们就已经输了。”
“而如果你选择坚持,即便从此刻起,你什么也不做,那么你的计划,公众将永远不知真假,他们会一如既往对面壁计划保持信心,其他面壁者的计划就不会受到影响。”
吴泠满眼深沉:“如果面壁计划那个所谓的主真的不在乎,那就不会有什么破壁人。”
“泰勒先生,我全家都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