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况且,曾经拥有,已经让她感觉到莫大的幸运,她认为自己不该再贪心的去奢望更多。
吴泠把那个装有证书的华贵皮夹妥帖收好,继续她的生活。
十一月,吴泠和罗辑有了一个女儿,这对也算渊博的父母在得知孩子的存在时就想了无数个名字,然后一一推翻,直到孩子生下来,还是没有定下大名,只先起了小名“悦悦”叫着。
两人翻遍诗书字典,还是游移不定,哪个字都觉得不够好。终于在一个光线昏暗的晚上,把书本翻烂的新手父母在书海中对视一眼,鬼使神差的,一个字出现在他们的脑海里。
罗辑打破沉静:“我想到一个字。”
吴泠紧随其后:“我也是。”
两人之间的空气粘稠起来,罗辑:“一起说。”
然后,睡梦中的悦悦有了大名:罗幸。
罗幸刚刚会翻身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雪。
屋内壁炉里的火焰热烈跃动,吴泠微屏呼吸坐在摇篮边看着她的女儿,她和罗辑的女儿。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用指肚小心翼翼地摸孩子的小手,柔软而粉嫩。大概是有些痒,孩子的小手握拳在脸上蹭着,小嘴一抿一抿的,不知梦里在吃什么。
罗辑坐在吴泠身后,揽住她,问:“你说她梦见什么了?”
他听见屋外的声音,知道风雪正紧,想象到外面漫天大雪,风如刀割,而屋内却是一片脉脉温情无限,任凭屋外风侵雪扰,都和他们没有关系。
何等幸福,死而无憾了。
当罗幸会翻身的时候,家里第一次来了客人。
与他的破壁人见过面的一号面壁者弗里德里克·泰勒到达罗辑与吴泠的伊甸园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不过它仍在尽力挥洒最后的光和热。
泰勒就踩着这余晖慢慢走进去,他疲惫混着绝望的双眼看到太阳温柔的光影洒在雪山、湖泊和森林上,罗辑一家三口正在享受仿佛不属于这个紧张嘈杂、人心惶惶的时代的岁月静好。
曾经有过两次婚姻,不过均以失败告终的泰勒第一次觉得遗憾,为不曾享受过家庭的温暖,不曾仔细品尝过宁静的滋味,不曾欣赏过这样柔和的阳光。
他走近了,看到那位美丽的母亲,她的笑容幸福而温和,手执画笔,画卷上是阳光下的雪山,与他眼中所见别无二致。
而面壁者罗辑则抱着孩子,一大一小两双眼睛都落在她身上。罗辑的目光显示出他本人心灵深处无法言说的意醉神迷。
弗里德里克·泰勒恍然觉得自己虚度了人生。
早已通过电话,吴泠一家对泰勒的到来并不惊异,罗辑热情地招呼他。
泰勒微微向吴泠鞠躬:“请夫人原谅我的打扰。”
吴泠向他颔首示意,然后放下画笔去端茶点,她走来时,听见罗辑说,“这儿就是我的全部。”
她两颊浮上腼腆,放下茶点,泰勒向她致谢,她说:“不必客气。”然后抱过孩子坐下。
泰勒问:“博士,夫人,这几年你们好像对外界一无所知吧?”
吴泠与罗辑对视,点了点头,他们这几年过得几乎可以说是与世隔绝。
“那你们的确不知道这几天外面发生的事了。”
罗辑说:“什么事?你的脸色不好,很累吗?哦,喝茶。”
泰勒别过脸,黯然的目光落到远处,太阳的余晖笼罩万物,“四天前,我的破壁人出现了。”
罗辑脸上闪过惊异之色,他沉默片刻,说:“这么快?”
泰勒沉重地点点头,“见到他时我的第一句话也是这么说的。”
吴泠从泰勒口中听完了事情的始末。
弗里德里克·泰勒的计划简单来说: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