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
等她睡熟了,李承泽轻轻放开他的手,轻脚走了出去。
另一间屋子里,李承泽揣着手站在窗边,问小玉:“那玉佩是阿洲的?”
小玉不着急回答,先赶谢必安道:“你留在这儿干嘛呀?你走啊,我家小姐的事你很感兴趣吗?”何洲的事情,李承泽可以知道,谢必安……,他是谁啊?
在她看来,何洲的事,只要李承泽问,何洲都会说。
那既然如此,与其等李承泽去问何洲,惹何洲伤心,还不如她来说,大家心照不宣算了。
谢必安带着些许委屈默默地走了出去,等了一会儿,确定谢必安什么都听不到了,小玉才给了李承泽肯定的回答。
又道:“那是小姐小时候,夫人特地命人打造的。”
她慢慢把她知道的都说出来,并不等李承泽问她,“从前,小姐总带姐姐还有很多好吃好玩的来我家看我,后来,姐姐没了,我爹就要卖我,小姐用那个玉佩买了我。”
“我姐姐就是小颜。”她想了想,又道:“后来,我爹拿了钱,告发了小姐,小姐带着我跑。来找我之前小姐还不小心被火烧了,受了好严重的伤,要不是遇见先谷主,肯定活不下来。”
“小姐带我姐姐偷偷出来,被夫人发现了,怕夫人责罚姐姐,那一次出来,没带姐姐……,小姐一直很愧疚,那个周仁总用我姐姐的事刺激小姐。旁的我就不清楚了。”
何洲找到小玉时,基本已经尘埃落定了,有很多事何洲没说,她也不清楚。
抄家的话,奴婢都是要被发卖的,小颜为什么会死?跟周仁有什么关系?何洲又为何深恨周仁至此?周仁为什么要找何洲的玉佩?
从周仁的话里,李承泽知道小颜的死,只怕与周仁脱不开关系。
原来听何洲说那个伤疤的由来,已觉揪心,却不想这其中还有这么多隐情。
李承泽默默无言,带上谢必安去找周仁。
无论当年发生了什么,何洲厌恶周仁是真,他不能留在京都,惹她烦心。
周仁在京都开了家医馆,名字简洁明了,阳山医馆。
对权贵要价极高,对京都内百姓却要价很低,甚至免费看诊用药。
阳山医馆在京都很受赞誉,只要不是急症,京都百姓甚至自发不在夜晚以及饭点来看诊,就怕累到神医。
李承泽站在医馆门口,医馆大门关着,门口放着许多鸡蛋菜蔬。
白日关门是很少见的,百姓们以为神医生了病,左右摊贩自觉远离医馆叫卖,行人亦是缄默无言,步履轻轻。
只怕各国皇室中人出门都得不到这般发自内心的真诚的担忧和敬重。
好一个周仁!好一个阳山谷!
在左右行人摊贩欲上前阻止,但又碍于他衣着华贵,身边还有剑客守护不敢出言的眼神里,李承泽吩咐谢必安开门。
好像是在等他来一样,门并没有锁上。
李承泽抬脚进了门,左右瞧瞧,全是放药材的柜子,这些柜子的摆放方式有点像何洲的书架,他顿时心生不悦。
突然,一个空酒坛子从楼上砸了下来,谢必安眼疾手快,飞身掠上前去,将酒坛子一脚踢飞。
那酒坛子硬生生改变了方向,砸在药柜子上,摔得四分五裂,剩余的酒水顺着柜子流了下来。
踏着酒香,李承泽抱着手臂拾阶而上,酒味愈发浓烈。
楼梯口,周仁喝得烂醉如泥,坐在地上,背靠着栏杆,肩上的剑伤潦草的隔着衣衫包扎过了,仍有血渗出来,身边倒着许多酒坛子,看样子喝的不少。
周仁现在的姿势,只能看见李承泽和谢必安腿部的衣摆,对于来人,他似是早有预料,并不感觉到惊奇,他头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