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兰忞与宁淮宴的掩护下,三人顺利出宫。
一路上贺兰忞抱怨连天。
“父皇如此惧怕丞相,就连丞相门下一个州丞都不敢处置。私藏前朝太监总管,这天大的罪行,父皇却只当视而不见了!”
宁淮宴耐心开口劝解。
“殿下做事不能太过心急。陛下并非是惧怕丞相,而是朝中依附丞相的人过多。如今凤元百姓的温饱还未能解决,外域亦是对我们虎视眈眈。若是朝中起了内乱,后果不堪设想。日后殿下勿要再说这样的话,尤其宫中隔墙有耳,一旦被听见,只怕会有大祸。”
性格倔强的贺兰忞并不认可宁淮宴这一番话。
“顾及如此多,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栾玉书胡作非为?将前朝那个死太监当祖宗一样供着?!”
“陛下是帝王,自然不会允许。只是做事亦是讲究方策,行事不可莽撞。如今陛下既是让我们回去,那定然就是想到了万全之策。殿下只需耐心等待便好。”
“等待等待!事事要等待!好不容易遇到这功劳,送到父皇前面,他一点都不稀罕!这若是大哥二哥送过去的,想必父皇会高兴得给他们封王赏地。我看父皇不是为难,就是厌恶我!”
一旁的贺兰棠自打上车就闭着眼睛装睡。
直到宁淮宴先将贺兰忞送到回宁家,又单独启程去送贺兰棠。
直到到了地方,贺兰棠才睁开眼睛。
“到了?”
“回殿下,到了。今日多亏殿下及时出现,扭转局面。小臣不胜感激。”
贺兰棠点点头。
“哦对了,我想问问。宫中有位白发纤瘦的男子,是做什么的?”
宁淮宴神色讶异。
脑海中迅速浮现出了靳飞尘的模样。
“殿下是说,牵星阁靳大人么?”
“牵星阁?是做什么的?”
“对,牵星阁专门为陛下占卜国运,靳飞尘大人是牵星阁的阁长。靳大人卜卦极其准确,先帝将他看作神灵般存在。因当年先帝攻打樊朝之时,还是孩童的靳大人便一语成谶。陛下被先帝废弃继位资格时,靳大人为陛下的预测,又谶语成真。”
贺兰棠了然,转头与宁淮宴道了别,就匆匆地拉着陶灼灼下了马车。
“殿下。”
走在贺兰棠身边的陶灼灼小声嘟囔了一句。
“若是知晓三殿下是这般的,您就不该大老远的跑回宫里,折腾这么一趟。帮了三殿下,他还不知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