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日之事,是否是你动手伤了五殿下!”
听到宁淮宴的呵斥,宁裳初瞬间打蔫,低下头,慌乱地哭着解释。
“我,我不是有意的。哥哥真的是她先骂娘,又骂我们一家,我才……”
“骂了便要伤人?!你可知谋害公主是多大的罪名?!若不是今日瑶瑜殿下为你顶罪,陛下看在爹的情分上不愿多追究。今夜爹娘和我都会因你丧命!为何你仍是这般屡教不改!你可知你这性子,日后将你自己害成了什么样子!”
虽然平时宁裳初和哥哥之间总是没大没小的,还时不时地总是骂宁淮宴蠢猪。
但他从未有一次像此刻这般,真真正正地对她动怒发火。
一番训斥,吓得宁裳初哭得更凶。
宁淮宴气急了,直接将宁裳初腰间的鞭子扯了过来,欲要折断。
宁裳初伸手去夺,扑了个空。
她慌张地双手合十,拜佛般求饶。
“哥哥我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惹事了!我再也不会惹事了!我知错了……呜呜……我真的知错了!哥哥你把鞭子还给我,我再也不打人了!”
气不打一处来的宁淮宴双手猛用力。
“啪”地一声,鞭子折成了两半。
含着泪的宁裳初怔愣地看着自己的鞭子被生生扯断,心中似是也有一根线,“啪”地一下崩开。
宁淮宴看着妹妹这样伤心欲绝的表情,心中自然不是滋味。
他将鞭子丢到地上。
宁裳初的双眼仍紧紧地盯着地上折成两半的鞭子。
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根鞭子。
她得之不易,喜欢至极的东西,就这样被哥哥折断了。
宁淮宴见状气不打一处来。
“还看什么!日后不准再碰这些东西,若让我见到了,你得到一样,我便毁一样!我折断的不是这鞭子,而是你这莽撞冲动,做事不计后果的性子!”
宁淮宴寒着脸。
“今日殿下的三十几个手板,换了我们全家的命。殿下能救你一回,未必能救你第二回。初儿,你活的自在,肆意,我自然高兴。作为兄长,我宁愿你乖乖地呆在笼子里,平安顺遂的活着。如今我们宁家,欠殿下太多了。后日,你随我一起出宫。”
表情呆滞大脑停转,眼前发黑的贺兰棠躺在床上。
太医跪在床边,捏着一根细针,轻轻地扎进贺兰棠的穴位。
身体瞬间感受到酥麻与刺痛。
眼前那一团漆黑似是被一束强光打散。
贺兰棠倒吸了一口气,方才失去的知觉猛然回归。
“姑娘,大宝,看看妈,能不能看见?能不能看见?”
目光渐渐聚焦。
贺兰棠耳边听着母亲急切地呼唤,看着紧张焦急发白的脸。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