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后便一动不动了,颈血喷涌而出,流了一地。
众燕兵见状无奈的尽皆跪倒在地,一些人跪倒之后便磕头如捣蒜,哀求饶命,一些人却怒目而视,但也不得不屈从匈奴兵的淫威。
“小五,小五...”此时一名年老的燕兵不顾匈奴兵的刀枪,抢过去抱着仍是怒目圆睁的头颅泣道:“他才十七岁啊...你们...你们为何如此心狠?”
“噗!噗!噗!”三名匈奴兵挺矛将这名年老燕兵活活捅死在了地上,与燕兵宋兵死在了一起。
众燕军残兵及一众百姓均是怒目而视,却敢怒而不敢言。
“狗蛮子,为何言而无信?”马嵬堡老寨主丹木浑身带伤,已经浑身没了力气,但仍是坐在地上,拼尽全力直着身子,直着匈奴兵大骂道。
匈奴人答应,只要他们投降,便可活命,可此时匈奴人不但肆无忌惮的胡乱杀人,还不停的凌辱他们,尤其女子,女子被拖入帐中,甚至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受到了匈奴人的凌辱,丹木又怎能不怒?怎不悔恨万分?
早知如此,还不如与匈奴人血战到底,就算是全部战死,也落个痛快,而不像目前这样,将会受到无穷无尽的凌辱。
“老不死的...”满脸大胡子的匈奴将领用刀拍了拍丹木后说道:“想活吗?想活,老爷就给你一个机会,那就是潜入雪凛城中为我们的内应,待大军攻破雪凛城,便算你大功一件如何?大单于、王子妃定不会亏待你的。”
此时的王子妃凛月俨然成为了匈奴多勇健部的二号人物了。
丹木冷笑了一声后,便沉默不语。
凭你们这几个杂毛,也想攻破边关大帅呼衍晟亲自把守的雪凛城?简直是白日做美梦,丹木心中暗暗冷笑道。
“拖过来!”匈奴将领见丹木默不作声的,根本没搭理自己,于是吩咐手下将一名衣不蔽体的女子拖了过来。
“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匈奴将领将血淋淋的长刀架在女子身上后问道。
呼衍晟怒视着匈奴将领,仍是沉默不语。
“噗!”匈奴将领一刀劈死了女子,然后冷冷的看着丹木。丹木目眦欲裂,仍是默不作声。
丹木宁可去死,也不愿为匈奴人细作。
匈奴将领见状,也不着急,又劈死了几人,见丹木仍是无动于衷,于是对丹木冷冷的说道:“老家伙,倒也硬气,心也够狠,爷爷看你能硬多久?狠多久?来人,将他们埋入土中,施窜刑。”
所谓窜刑,就是将人埋入土中,只留头颅在外面,再刨开头皮,灌进蜂蜜,便会迎来蚁虫叮咬,人又痒又闷,便会拼命全力,窜出头皮,故名窜刑,实为一个极为残忍又能取乐于人的酷刑。
“你过来,我有话说。”丹木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随后睁大双眼对匈奴将领低声说道。
丹木身体极为虚弱,说话根本听不清。
匈奴将领闻言大喜,连忙凑了过去,想听清楚他说些什么,以为他答应了此事。
多勇健、凛月给他们的下的将令便是,多寻些人,混入雪凛城中,作为内应,就算不能里应外合,攻破雪凛城,也能使雪凛城中产生混乱,多勇健部便能趁虚而入了。
“狗贼!”
匈奴将领刚刚把脑袋凑过来,丹木忽然怒吼一声,使出全身力气跳起身来,一口咬在了匈奴将领的脸颊之上。
匈奴将领顿时痛得大声吼叫,欲挣脱丹木的撕咬,一时之间,却无法挣脱,丹木的牙齿已经深入嵌入了他的脸颊肉中。
其他匈奴兵见状慌忙过来帮忙,硬生生的将丹木扯开,却撕下了匈奴将领的脸上一大块肉。
“该死的老贼!”
匈奴将领随后大怒,不顾鲜血淋漓的脸颊,挥舞长刀便向着丹木劈下,欲将他剁为肉泥,方解心头之恨。
“噗!”
正在此时,一箭飞来,正中匈奴将领的咽喉,箭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