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细雨,秋雨霏霏,如丝,如烟,如雾,如梦,落在身上凉丝丝的,如幻,如梦,如诗,令人宛如梦中。
蒙蒙细雨,又如苍天编织的一张铁网一般,以掩盖天地间发生的惨剧。
“驾...驾...驾...”
“荷呼!荷呼!荷呼!”
距离雪凛城约五十里地的一处山坡,数百骑身穿皮袍的匈奴骑兵,挥舞着弯刀,狞笑着策马冲了上去,追上了自马嵬堡败退下来的燕军及一些寨民。
马嵬堡距离雪凛城等三关较远,天空又下着雨,道路是异常泥泞难行,燕马嵬堡败军及寨民能逃到此地,实属不易,可将要赶到雪凛城之时,却被匈奴骑兵撵上,并被围在了山坡之上。
“抵敌!抵敌!抵...”一名燕将手持兵刃大声嘶吼,却被一名凶悍的匈奴骑兵,挥刀斩入了他的腰腹之中,匈奴骑兵随后借着战马的冲击力,挥刀向上,这名燕将的胸腹便被拉开,胸甲碎裂,内脏流出,鲜血迸溅,人飞出去足有丈许,落地之前,却已经毙命。
一众匈奴骑兵挥刀砍杀,将许多燕军士卒砍翻在地,匈奴骑兵呼啸而至,乱箭之下,也有不少燕军民倒地,或死或伤,血流成渠,染红了灰濛濛的大地。
燕军民人群之中也有许多妇孺,发出了阵阵恐惧的尖叫声,争相夺路逃命,可她们于这秋雨中,于这泥泞的道路中,于这凶悍的匈奴骑兵之中,又能逃到哪里去?
燕军残军及能拿起武器的男子拼命抵抗,与匈奴骑兵拼杀,可他们早已是又累又饿,早已是疲惫不堪,几乎都站不稳,如何是这些凶悍匈奴骑兵的对手?除了惹得匈奴骑兵更加凶狠的砍杀之外,并未半点作用。
“大单于、王子妃说了,弃械归降者免死!”一名匈奴将领砍翻一名燕军后大声吼道。
“我等降了,可否放了她们?”马嵬堡老寨主丹木闻言指着一众妇孺问道。
丹木带着燕军残军及一众老弱妇孺逃到此地,早已是筋疲力尽,就连握刀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老不死的,放不放人此时可由不得你。”匈奴将领冷冷的答道。
“叼入嘴的羊肉,岂能吐出来啊?”另一名匈奴将领也大声说道。
“哈哈哈哈!”一众匈奴骑兵闻言发出一阵狂笑,均是贪婪而又淫靡的看着一众老弱妇孺。
夏军人群之中不乏有年轻貌美的小娘子。
“快快抛去兵刃,跪地乞降,否则你们一个都活不了。”匈奴将领随后用滴血的马刀指着丹木喝道。
“当啷!”一声,丹木惨然一笑,手一松,手中长刀便落在了地上。
匈奴将领说得没错,再抵抗,除了全部战死之外,没有第二条路,连同一众妇孺,降了,她们也许能够捡条命,不过却要受到无尽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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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全部跪下,好好向爷爷们磕几个响头,爷爷们说不定饶了尔等的小命呢。”
“仅是跪下还不够,还需大骂尔等的狗皇帝,大骂尔等朝廷,大骂呼衍晟那个老贼几声,何人骂得响亮,骂得好,何人便可活命,说不定爷爷们还会赏些吃食给你们呢。”
“哈哈哈哈哈...”
雪凛城五十里之外,一处小山坡之上,数百名匈奴兵围住了燕残军及堡寨之中的女子,不断的折辱,燕残军及堡寨之中的女子均是面带惊惧之色看着这些如凶神恶煞般的匈奴兵,燕军身上的衣甲是破烂不堪的,许多人身上还明显带着伤,被同伴搀扶着立在地上。
“噗...”一名凶悍的匈奴兵一刀砍下了一名不愿意跪下的宋兵头颅,并一脚踢出去老远,随后用滴血的利刃指着其余燕军骂道:“爷爷们叫尔等跪下,那是赏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你们居然不识抬举?那么就休怪爷爷们的刀快了。”
被枭去首级的燕兵年仅十余岁,无头的身体抽搐几